露浓花瘦_第3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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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节 (第3/3页)

信了七八分,“那喝了迷魂散会怎样?”

    容恪握着她的手缓步沿着石廊而去,“不会怎样,只是明早起来,多半会忘记今晚的事。”

    冉烟浓疑惑地瞟了他好几眼,小心翼翼道:“恪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容恪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随即淡淡道:“我中过招。吃一堑长一智。”

    谁敢胆大包天对容恪下手?冉烟浓不解了,她总是喜欢刨根问题的,容恪无奈地揉了揉眉结,“我酒量差,陈留不少人都知道,有些人忌惮我,想从我嘴里听些真话,拿东西灌醉过我,喝醉了,什么事都会往外说的。”

    不单是酒量差,他酒品也不好,所以容恪极少碰杯中物。

    冉烟浓觉得好好笑,“那么,恪哥哥说了什么?不是中了迷魂散第二天要忘记的么?那你又怎么知道的?”

    容恪道:“我将军中的将士从上到下罚跑了两天,总有那么几个软骨头撑不住要向我报信的,下药的是一个副将,我平日里最是信任他,没想到他背地里向我捅刀子。虽说是为了我好,但被人暗算,我定要讨回来,便将他发落着加了两道刑,他全招了。”

    至于说了什么……天知地知以及在场人知了。

    冉烟浓有点儿不信,“恪哥哥,我以为你对所有人都设防的,没想到也会着别人的道儿啊。”

    容恪偏过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设防。”

    冉烟浓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譬如床榻一角少了的剑……他再也没有对她有过防备。

    上次在画舫上,容恪的手脚都被锁链缚住了,冉烟浓就开玩笑,坐在他的腿上磨蹭,一手抽出了匕首,然后一边磨蹭一边装坏,吓唬他,“恪哥哥,你信不信,我是上京来的细作,只要我手起刀落,你就没命啦。”

    容恪的胳膊吊在船壁上,闻言,眉梢微挑,“那真是名副其实的‘牡丹花下死’了。”

    他很镇定,一点也不怕她下毒手,不过冉烟浓后来才知道他当时并没有被真正缚住,想找个机会重新试验他。

    两人上了岸,向晚的柳梢只剩下满树哀顽的惨绿,秋水一卷,飘了一宿的落叶沾了水,纷纷沉入了水底。

    四周有湿润的风卷来的草叶的清香,冉家的马车在一旁侯立,冉烟浓先乖巧地上了车,冲容恪笑道:“恪哥哥也上来啊。”

    容恪扶住了车辕,眼风一瞟,只见隔河几支冷箭射了过来。

    容恪蹙着眉,闪身避过一箭,岂料那箭镞来势凶猛,一箭又跟着一箭,笔直地钉在冉烟浓的马车上,马车壁被狠狠地一震,待在里头的冉烟浓震惊了,方才顾着和容恪说话,竟忘了看,他们家的车夫生得高大劲瘦,冉烟浓才掀开车帘一脚,一个身材肥圆的大汉坐了上来,缰绳一抽,马车便飞奔了起来。

    “nongnong!”

    容恪惊讶地追了上去,但四面八方又跳出来几个蒙面黑衣刺客。

    从小到大遇到的刺客不计其数,但从没有让容恪如此阵脚大乱过,冉烟浓的惊呼声在马车里传得老远,顷刻之间,便卷起了一波落叶,消失匿迹。

    瀛洲岛上只有一帮醉汉,还有齐咸安排的在关键时候绝不出手的人马。

    容恪留了一个活口,“说,你们要带nongnong去哪?”

    黑衣人半跪在容恪剑下,闻言眼中露出得逞的光,竟然咬舌自尽了。容恪微微一怔,即便是夷族也少见这样的死士,他用剑尖挑开他的面纱。

    忽地一道冷箭从死士的面纱下飞出。

    中原人比夷族人要狡猾多了,容恪虽然侧身,却也来不及,被擦破了右肩。原来黑衣人的舌下藏了一只精巧的弩,咬舌便会上箭,面纱挑落便会飞出。

    虽只是一枚细小的银针,却抹了剧毒。

    容恪蹙眉,右手拄剑,封住了自己的xue道。没想到已经谨慎行事,还是着了贤王的道儿。

    瀛洲岛今日是被贤王包下来的,岛外都是齐咸的府兵,但也能纵容这么多人硬闯,一定是得了贤王授意的。

    冉烟浓坐在马车里,眼见离容恪越来越远,又担忧他和那群人周旋出了事,急得要跳车,见车夫还在外头驾车,冉烟浓撩起车帘,伸脚就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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