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meimei的婚后甜宠日常_第1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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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节 (第4/4页)

“大人说笑了。有大人这般舌灿莲花的能臣在,岂有在下置喙之处。”

    面孔乍青乍白,摩因罗冷笑一声,随即回敬:“国师过谦,作为本届的题主,恐怕舌灿莲花四个字最适合不过。”

    “好了。”真真国王截断了两人的争辩,将视线重又投向国师的脸庞,蔼然的垂询:“本期的试题,国师可有想好?”

    抬起头的男子出奇年轻,只见他昂首一笑,色若春晓之花:“臣准备了一个通俗易懂的,就以‘春花秋月’为题,各赋五言律一首。”

    原来,明伦大会最后一日的比试,不与前几日的讲学弘道相类,专试文词诗画,或天文地理,意图嘉奖博闻强识、学富五车之人,倒不拘泥于僧俗外道。

    话音刚落,摩因罗本不怀好意,便先声夺人的挑过话头:“下官犹记得上一次明伦大会上,国师信步而咏,风华绝世,不知倾倒了国中多少的少女。此番又逢盛会,不如国师也以此题做两首诗,好让我等凡俗瞻仰一二,陛下以为如何?”

    “宰相的主意甚嘉。”国王微笑着点头,看向国师的目光却越发的奇特,“国师当日的风华确实历历在目,不妨也做两首。”

    既然金口玉言在前,国师只得欣然领命。摩因罗面迳自的恭维,心底禁不住冷笑:幸好先前暗卫呈上的诗作已过了目,那中原郎君的文采亦不遑多让。你自负才智超群,且看还能得意到几时?

    彼时诗题公布,水澜自去棚内构思。尚未做完,才做了“春”与“花”两首,正做“秋”一首,黛玉走至案旁看了看,知他还少“月”一首,再瞧炉内的三寸香燃了一半,因笑道:“王爷先将这三首抄录,我来写最后一首。”

    水澜知她素有咏絮之才,岂有不肯之理?便依言将前三首誊写,按诗之意蕴以不同字体所书,譬如明丽春题以柳体,绰约花题以瘦金,浑厚秋题以恭楷,各显其迥异风格,逸趣盎然。

    不仅如此,通过这两天的观察,虽与会的观者以饱学之士为主,也不排除有不识汉字的百姓,他本身于汉番两种语言甚为精通,干脆即兴将诗歌翻译,尽可能的通俗易懂,生动形象,又费了一番周章。

    水澜无意间的斜目,只见黛玉颜色如雪,略一仰头沉吟,提起笔来一挥而就,已吟成一律,可敬又可爱。黛玉抬头发觉水澜正看她,不觉眉弯如月,神情娇媚,将诗写在纸条上,搓成个团子,掷向他跟前。

    水澜看罢,念诵了两句,更觉清雅异常,由不得与黛玉对望一回。四目勾留,两情脉脉,心头便萦绕一股道不尽的柔情蜜意,黛玉顿时红了脸,又怕他耽延工夫,忙催促说:“你快将这个也译完,时间余下不多了。”

    一边说了,转眼瞥见他写的稿内有各种不同的字体,或圆润秀美,或奇逸遒劲,更笑道:“再挑一种字来写这首吧。嗯,可不许拿不好看的字糟蹋了我的好诗!”

    水澜瞧她眼波盈盈流转,眉睫浅勾带俏,心里不自禁的牵荡,就想握一握她的手,但此地实在不合时宜,只得打消一涌而上的念头,定了定心神。

    垂头微微凝气,水澜片刻后提笔落墨,真个笔走游龙如行云,挥洒自如似流水。写毕,黛玉伸头一看,满篇的草书一气呵成,令人以酣畅淋漓之感,又叫好:“王爷这一手字实在超凡,莫说在这蛮夷番邦,即使在中原也难有匹敌了。”

    水澜听了,不过淡淡一笑,谦逊道:“夫人谬赞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过我见这首月诗写的洒脱恣意,唯有草书堪配,可惜此处无酒,再吃两杯酒来,想必写出来更飘逸了两分呢。”

    一面和黛玉说笑,一面遂誊完一份令宫女呈上,另一份传与侍从张贴外厢,炉内的香也恰好燃尽。本次比试共有五六十人参与,观者中亦不乏有粗通诗书者,一接一个个的看去品评,待留意到水澜的诗作时,乍见如此书法早已倾倒,再细读诗句更称颂不已,默默记诵,纸笔抄录。

    却说呈上的诗作俱装在锦匣内,有一名宫婢托着一金盘进献上来,跪启:“禀陛下,共收集五十八份诗稿,尽数在此。”

    国王一示意,伺候的侍官儿连忙接过,先转朝中文官粗粗过目,筛选一遍,从中挑出了十篇稿子,一一在桌案上展开,由国王等人品赏。

    少顷一切布置妥当,国王领着宰相、国师等人从头看起,不时交头接耳一番,但走到中间的一处,同时停住了脚步,尽皆目瞪口呆起来。

    这份诗稿极为用心,不但以四种字样书写,兼有番汉语言通译,已高出普通人数倍。这些人中诗词造诣最高的当属国师,只见他接过稿瞧了又读,读了又记,只管看得出神,但觉词句新雅,馨香满口。又指“月”一首为四首之冠,连声喝彩:“这又如何想来!非但不见这些‘水’‘晶’‘冰’‘玉’‘银’‘彩’‘光’‘明’‘素’等堆砌字样,还另出了主见,又配上这等草字,倒不必再看余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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