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撩完想跑?_第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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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节 (第1/2页)

    屏风上,多出一幅颇具意境的山水画。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鸨娘适时出声,“小女头夜,价高者得。还望各位公子勿辜负佳人。”

    花魁宴的规矩便是如此干脆,价高者得。哪里能如戏文上演的,容得花魁挑拣。欢场重利,花魁宴也好,花魁也罢,不过是谋利的手段。今日便是一古稀老者得价,她柳含烟也得笑脸伺候。

    王孙子弟竞相出价,夙丹宸一个嘴慢,价格已抬到纹银五百两。

    已是历届最高。

    “六百两”

    韩小公子没料到还会有人出价,抬了抬手,便有侍从报道:“七百两”

    夙丹宸看了眼报价的方向,只见那兰袍少年郎泰然端坐,不由得面色一沉,再次道:“一千两”

    满座哗然。

    韩小公子冷冷一笑,目光一瞟,又有新价高声呼出

    “两千两”

    众人惊的下巴都快掉落,五百两都已是从未有过的高价,遑论两千两!

    有好事之徒认出了夙丹宸,议论不休。

    “那不是为含烟姑娘卧冰求鲤的风流子嘛”

    年初时,柳含烟新晋为花魁,名满皇城。夙丹宸闻其芳名,日日登楼。

    柳含烟只道他是登徒子,以一句“晋人为母卧冰求鲤,安不知世上可有人为我如此。”婉转相拒。

    谁知那夙丹宸,当真在春雪未消之际,跑到城郊结了冰的湖波上,脱尽衣衫,卧在冰上求鲤。

    花魁大为所动,开门迎君。

    夙丹宸更因此事跃过夙栖止,成为浔阳第一风流子。

    “到底不过是风流多情之人,哪里能长情。不过月余,便不再登花魁闺阁。”

    一人带着叹惋的口气,落下评语。

    楼中议声,一字不落,尽数落在青黛衣袍的公子耳中。

    旁的人,满面欢欣,笑论纷纷。

    唯有他,独坐二楼西南角,冷酒一杯接着一杯,一身的落寞。

    冷酒灌入腹中,引得胃脘一阵一阵抽痛,只得死死咬住牙根,勉强稳住形色。

    又听得那熟悉的嗓音,带着一丝气恼,再次出价。

    一波痛意如浪潮,从胃脘窜到心口,又化成黄连一般的苦,在胸腔中蔓延开,最后,连口舌中都是苦意。

    气苦之下,又满了一杯冷酒,一口饮尽。喝的急了,苍白的脸硬生生被呛出粉红。

    竟是连泪水也被呛出。

    台前,价已叫至五千两。

    已是天价。

    韩小公子扬起手,正欲再竞。突然,一双手按下他的手。

    “韩家弃权”

    来人如是道。

    韩玠狠狠瞪了来人一眼,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做我的主!”

    来人眯了眯狐狸眼,笑道:“岑某不过是韩府的管家,哪里敢做小少爷的主。”伏下身,在韩玠耳畔呵出一语。

    “大少爷刚刚回府。”

    韩玠眼中掠过狂喜,无心再计较岑之问的犯上,连忙往外走去。

    韩玠一走,五千两便是最高价。

    鸨娘银锣一敲,“今日摘得花者,乃是楼上这位公子。”

    众人纷纷扼叹。

    “三皇兄,恭喜你得偿所愿。”

    夙栖止挤着眉目,贺道。

    卫离玦看过这场闹剧,淡淡道:“千金买得一夜春,怎道王孙不痴情。”

    夙丹宸勉强挂着笑意,往台上走去。

    “殿下……”

    柳含烟哑了声,一双秋眸生出潋滟情意。

    夙丹宸低低安慰了她两句,牵起绣球一端,往厢阁走去。

    一行一步,竟走的分外沉重。

    他本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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