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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蒲龄竖起耳朵。
“听到没?”宫野看着他。
“没有。”蒲龄面无表情地说。
“再听。”宫野按着他肩膀把他整个人往下一拉。
“cao......”蒲龄被迫蹲下来,鼻尖蹭到宫野的毛巾,闻到一股洗发水的香味儿。
好像又不是洗发水的,是宫野的。
“听到没?”宫野打断了他的思路。
“喵。”
蒲龄愣了愣,扭头看向路边的草丛。
“听到了?”宫野问。
“野猫你大惊小怪什么?”蒲龄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想要站起来。
“它叫得很凄惨啊,你听不出来?”宫野说。
“听不出来,我要回家。”蒲龄提起澡篮子要走。
宫野没说话,一脚跨进了草丛里,低头就对上一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所以。”
蒲龄蹲在路边,看了看被宫野用衣服包住的黑色小猫,又看了看宫野:“你冷不冷?”
“我还好。”光着上半身脑袋上还包个毛巾的宫野说。
“快十一月了。”蒲龄说。
“你是天气预报员么每次都说这个,”宫野啧了一声,捏起小黑猫血淋淋的右后腿给他看,“现在问题是这个。”
小黑猫顿时就撕心裂肺地尖叫了起来,宫野赶紧松了手。
“这附近也没兽医院啊。”蒲龄叹气。
“坐公交车去找。”宫野说。
“你先回家穿个衣服,这么一会儿它死不了。”蒲龄说。
“......行。”宫野点了一下头。
倒了两班车,总算找到个流浪动物救助中心。
护士给小黑猫简单检查了一遍,问题不太严重,就是后腿长疮烂了,要上点儿药。
“上药疼不疼啊?”宫野问。
护士拿着剪刀和消毒水走了过来:“会有点儿吧。”
宫野低头,伸手摸了一下趴在手术台上的猫的脑袋,软绵绵的。
猫耷拉着个耳朵,动了动眼皮,勉强算是对他的回应。
护士把猫的后腿捏住,小心翼翼地剪掉伤口周围的毛。
猫开始嚎叫,嚎得很痛苦。
“那个,姐啊,”宫野开口,“你,轻点儿。”
护士看了他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上完药,猫居然趴手术台上就睡着了,睡得还挺香。
“这猫你们是抱回去还是在这儿放着?”护士问。
蒲龄看着宫野,宫野想了想道:“让它呆这儿吧,挺好的。”
“你不是喜欢它吗,为什么不带回去?”蒲龄趴在栏杆上问。
“不喜欢,还毁老子一件短袖。”宫野弹了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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