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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川还是能记得太宰治当时是带着怎样一副表情说出这些话的。

    “你说过，你认为能在港口黑手党的暴力与死亡中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对吧？”

    “诶呀，我有那么说过吗？”

    “你有。”

    太宰治沉默了，椎名川就有时候搞不懂太宰治这一点，明明是他自己挑起来的话题但真正转到这个话题上的时候又想要闭口不谈。

    他不想说的话椎名川也不会强求，要是太宰治接下来转移话题的话不管多么生硬椎名川也会接下去。

    这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逃避。

    但如果，如果太宰治想要说的话，椎名川是一定会听的，他的话语，他的心情，他的想法，全部。

    “实际上我在想我真的能在港口黑手党找到些什么吗？啊当然，这并不是在对之前的选择后悔。”

    太宰治用若无其事的语气开口道，仿佛只是随口提起的一件小事而已。

    “唔……那要走吗？”

    “哈啊？”

    “除了中原君以外其他人都没有问题，而且就算对手是中原君不开污浊的也拦不住我，森医生不会让你不帮助中原君的情况下让他开污浊吧？”

    椎名川看起来是真的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事。

    “只是……中原君可能会伤心吧。”

    太宰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能在椎名川的言语攻击下虚弱地开口道。

    “我只是在开玩笑……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那我也是在开玩笑。”

    太宰治又沉默了，像是一只刺猬一样把自己包裹起来，不将柔软的内里显露出来，过了良久之后他才开口道。

    “那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那我也是认真的。”

    椎名川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说到底我哪边都无所谓，如果想要去灰色地带的话那就好办了。”

    椎名川是真的在认真分析这件事，认真到让太宰治觉得荒唐的程度。

    “或者如果太宰想去白色那边的话一定有方法能抹掉你的案底，可能会花些时间，不过你要真的想去的话我会陪你的。”

    【啪嚓】

    烟火升到天空中再绽放开来，点亮了两个人的面颊。

    “说实话我不是很懂那边的规矩，不过我很强，非常强，比谁都要强，我会让别人去适应我的做法。”

    “……就这点来看，椎名果然精神不正常。”

    “现在还说这种话，我早就不正常了。”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眼中倒影出升腾的烟火。

    “那，如果……如果我有一天想要改变的话椎名会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