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粉黛无颜色_第十九章 荆棘深宫 唯求生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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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荆棘深宫 唯求生存 (第2/2页)

握瑜毕竟一介女流,皇帝担心陇右薄家轻视女辈,趁机作乱,变生肘腋。

    “陛下放心,臣妾自幼在陇西长大,对薄殊和薄家了若指掌,薄殊心腹有几个,薄家有多少人口,臣妾再分明不过,只需一封书信自能挟制,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朕便放心了。”

    皇帝抬步要走被宸妃抱住,双臂紧紧揽着腰身,贴着他的胸膛说:“臣妾知道你绝不会输,臣妾静待君凯旋,这件事了结以后,老虎尽除,再没有人堪配与我们为敌。”

    皇帝也抬臂抱了她一会儿,然后,在其颈上留下一个吻。

    霓凰殿,皇后吩咐宫人将仍在熟睡的安庆安和两个公主送入康宁殿,托付太后看顾,殿外内监通报宸妃娘娘到,皇后心知是来取凤印的。

    宸妃走进来满脸堆着善意的笑,皇后也笑:“还劳烦meimei亲跑一趟,jiejie派人送去含章殿便是。”宸妃忽转严肃:“娘娘轻薄了,如此圣物,怎好叫那些贱奴的手传授?岂非亵渎了,娘娘就这般不放在眼里吗?”皇后连忙赔笑,伸手打嘴:“本宫失言了,meimei可莫往心里去,合该jiejie亲送过去,jiejie这就赔罪。”宸妃轻笑,眉毛一挑:“娘娘此话差矣,怎地是给meimei赔罪,娘娘可是做了对不起meimei的事?莫不是心里发虚?该是给这玺印赔罪才是啊。”皇后快冒出冷汗了,后脊心嗖嗖冒寒意,跟这个女人说话全是坑,全是埋伏,你防不胜防。“是了,jiejie这就给它赔罪,”说着对着几桌上的凤宝鞠了个身,双手捧起描金紫漆的宝匣恭敬地奉到宸妃面前,“托付给meimei了。”

    宸妃唇畔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伸出两指漫不经心地抚摸那宝匣上的龙凤呈祥,好一会儿才接过,皇后不敢再同她多说话,只好继续赔笑。

    宸妃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捧着宝匣凝视她,那眼中全是善柔的笑意,皇后被盯得头皮发毛,有些手足无措,只强撑风度。那眼瞳深处分明闪烁着审视和冷戾,刀锋的寒芒,宸妃笑道:“娘娘当真让握瑜刮目相看啊,握瑜方才在想一句话,娘娘可知是什么。”

    皇后感觉发根冒冷,小心翼翼道:“jiejie猜不出来,meimei心思如海底针,jiejie自愧不如。”

    宸妃淡然道:“既生瑜,何生亮。”

    皇后心惊一跳,宸妃继续说道:“娘娘堪为天下第一守城之将,这些年来将这后位守的固若金汤,后宫诸人皆有把柄或痛处在握瑜手中,只有娘娘,孑然一身,两袖清风,可不是劲敌么。”

    皇后缄默不语。

    宸妃还是那样盯着她,眼睫已闪出了寒光,对着她转碾似地走了一圈,从上瞧到下,冷声道:“娘娘以为握瑜不知你玩的什么把戏吗?扮柔弱扮平庸,安分守拙,处处伏低做小,作尽谦卑恭顺,与我白握瑜反其道而行之,做一个让太后和陛下放心的皇后,便以猜忌了我白握瑜,可对?”

    皇后坦然地抬颔:“meimei思虑过甚了,本宫时时刻刻只想着自保,在这荆棘丛生的宫廷活下来,人之本能罢了。”

    宸妃轻蔑地一笑,冷哼道:“要我白握瑜扮蠢钝简直对我的侮辱!真当表哥那么容易猜疑我,我们心心相印,岂是鬼蜮伎俩能撼动的,方才将虎符交于了我,这是何等的信任?娘娘真当握瑜拿你没法子么?不过是前朝多事之秋,后宫不能起波澜罢了,表哥还用得着你曹家罢了。”

    “娘娘,好自为之!”说罢,挥袖离去。

    皇后望着那背影,出了正殿大门,渐渐消失在晨曦中。

    巳时三刻,华清门到朱雀门外的天街黄龙旗招招,日月为常,交龙为旂,垂九旒,绵延十里,天子巡狩的大驾壁垒森严,卤薄千人,气势破云,因皇帝口谕轻车简从,礼部不得不把仪仗减之又减。前街已被清道,临街的商铺蒙了黄布,神武卫骑兵为前导,腰挎班刀,外仗又白虎、青龙、玄武、朱雀、风、雨、雷、金木五星五岳等六十四旗,其后太常寺少吏执绛引幡、告止幡、信幡、文武幡,擎黄盖、华盖、红盖,雉扇、朱团扇、氅......鸿胪寺少史执幢节、响节、金节,內仗黄门侍卫排黄麾仗。

    皇帝乘金辂车,皇后和昭仪乘玉辂车,随行内监宫娥三百人。

    羽林都尉骑马执金吾,校尉执长戟,步兵带立瓜仪刀左右列行扈从,散骑常侍数十人,弓弩手无数。

    千乘万骑浩浩荡荡起行。

    太后和宸妃在朱雀楼上目送,心中开始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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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仪仗是为了体现天子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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