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一现的幸福 (第3/4页)

雪，她整个人倒是像丢失了三魂六魄，跟她以往有所不同，但，自己深知，问了也是白问，便说道，“走吧，开心些，你外公虽然卧床，但，脑子里清醒着呢！”

    风卷雪扬了扬头，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就走在前面，什么开心不开心，来了就来了呗！

    医院当中，消毒水的味道到处都是，风卷雪皱着鼻子，和楚泪怜走过长长的廊道，终于来到一间特殊护理的病房。说是特殊护理病房，其实也是交多了一些钱，医生也配得专业些，可楚芊华的病却还没有见好转。

    这让楚家又扔了好几十万进去。

    床上的楚芊华，似乎成了植物人，那呼吸辅助器一直从他的鼻孔中探出来，然后一直无限延伸到那吊瓶当中，不断嘀嗒。似乎毫无止境。

    楚泪怜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毫无声息、白发渐染的老人，心里也一阵难过，自己这些年离开地太久，也不见这些人太久，却不想，再见，却是这番光景，问谁，谁都无法一下子就接受。

    风卷雪看着母亲楚泪怜坐在床边掩面而泣，自己的心也不是滋味。自己的心也不是石头造的，却总在这些时刻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哭泣，有用吗？但，这会儿除了哭泣，又能干些什么？

    风卷雪站立着，看着楚泪怜，半响儿，还是坐在楚泪怜身边，安慰道，“别伤心了，你说过的，外公可是脑子里清醒着，你哭伤了身体，他也会不开心。”

    楚泪怜一怔，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听到风卷雪说这样的话，她学会了关心他人了……是自己太迟才发现，还是，自己一直都忽略了……

    “没事。”楚泪怜点头，擦了擦泪水，“最近的天气变坏了，沙子老跑进眼睛里头。”

    风卷雪嘴角撇了撇，但没有说什么。

    这时候，楚泪怜却感觉到楚芊华的手指动了！

    她坐在楚芊华的床边，便拉着他的手，血缘关系永不磨灭，便传一度温暖也好，现在，自己真的感觉到，手心的那只手，在动！

    “爸？”楚泪怜立即就趴在床边喊着，眼睛里头，全是期待，醒来吧，醒来吧！

    风卷雪也感觉不可思议，看着那动了动的手指，楚芊华的五个手指都动了起来。

    他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仿佛就是一世纪那么长，但，却让这两人甘心等待这样的一世纪！

    “外公？”风卷雪也喊了出来，手，也握着楚芊华的另外一只手。

    “嗯。”他的口中只吐出这样的一个字，嘴角颤颤，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那眼中，满是欣喜。他分明地想将自己内心世界捧出，却发现，世界已经让他开不了口！

    “爸，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讲，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楚泪怜泣不成语，终于等到他醒过来，醒来，就意味着，有可能康复了！

    楚芊华眼光飘向风卷雪，他紧紧盯着风卷雪，眼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风卷雪害怕他说出些让自己放弃楚云豪的话，虽然，明知道他不可能说得出，但，自己总之就不想去接收他这样的信息！

    “你好好养身体，别的都不用说。雪儿已经长大，不要担心。”风卷雪安慰般地拍了拍楚芊华的手，柔声道。

    楚泪怜听着看了看风卷雪，看来，这次，能够带着她出来见见她外公是一件好事，最起码，雪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起之前两人的顶撞，楚泪怜内里又一阵心酸。

    楚芊华眼中闪过光华，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自己多么希望，雪儿，真如你所说，不让我担心……

    “妈，你先照顾一下，我上个厕所。”风卷雪沉声道，一脸的歉意。

    楚泪怜点头，“去吧！”

    在看着她离开的时候，楚泪怜看了看钟表，等会儿就要去机场了，不然，来不及。

    回头，看着楚芊华，楚泪怜笑了笑。

    风卷雪再次回来的时候，却看到楚芊华已经又闭上了眼睛，手也不动了，顿时，风卷雪有些震惊，“外公？”

    “嘘，别吵。他说他累了，就休息一下。我们去医生那里说一声，让医生也好好检查检查。今晚还得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得赶往机场。”楚泪怜拉着风卷雪，回头看了楚芊华一眼。

    风卷雪听着，吊着的心落了下来，但，听到最后一句，心里不免得又伤怀。

    别了，真的要离开了！

    夜色朦胧，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