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_第2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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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节 (第3/4页)

东西。

    宇文凌并不走近,只冰寒毫无暖意的声音远远传来:“今晚上你就站在这里好好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寻朕,弄清楚之前,朕不着急要你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瞳瞳命运堪忧呐!

    二更奉上!

    好像欠了好几天了,戳手指……

    还能不能求表扬?( ̄▽ ̄")

    ☆、一念之间

    镂雕金漆殿门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就这样离开了,只余辛瞳独自一人面对这骇人的死寂凄清。

    心里空落落的,周遭静谧无声,担惊害怕渐渐退去,脑海中却变得异常清明。他终究没有像处置寻常宫人一样对待自己,尽管此时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已经记不太清事发当时自己抱有着怎样的心态,一定要救下陆双祺这个念想她不会后悔,可究竟是怎样的自信让她有胆量挑战帝王威严,妄图以一面之词扭转乾坤。

    敢于这样不顾一切触犯他的底线,自己大概是得了头彩。即便是后苑嫔妃,皇亲国戚,一旦牵扯到对帝王的不恭与质疑,都必将难逃一死,更何况自己一介宫婢。她渐渐平静了下来,仿佛再多的责难都变得无足轻重,唯有一分淡淡的遗憾萦绕在心中,说不清,道不明。

    她是害怕被他厌弃的,尽管她从来都将这份蒙着窗纱的格外看顾瞧得淡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若自己终究难逃一死,她有父母相伴,想来也不会孤单。只是自己留下的印迹会在他的心中滑过怎样的一笔,她其实相当在意。

    即便是可望不可及的因缘,她还是怀抱着某种希冀,至少自己在他眼中应该是单纯洒脱,无功无利的,只是现如今,怕是再不能够维持了。信任已然支离破碎,初时的新鲜亦不复存在,到如今,果真再不能想起还有什么能够留给彼此作为最美好的回忆。雁过无声,还是水过无痕?想起来便令她心痛无比。

    宇文凌出了寝殿,立时传召李晟晋见。人跪在陛阶之下不敢抬头,帝王眉间的不满显而易见:“辛瞳姑姑身边的人手如今撤掉得差不多,姑姑来时路上碰见过什么人臣未能查知,万望皇上饶恕臣失察之罪。”

    皇帝摆摆手,这事倒当真怨不得暗卫营的人。近些时日是自己有心放纵,却不想她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一时半会弄不清是谁走漏了消息也没什么打紧,有了这一遭,反而让他看清了自己圈养多年的人儿有多大的胆性!

    “皇上,角门那边还向臣汇报了一桩事,辛瞳姑姑能够找对地处,应当是受了有心人指点。”

    宇文凌眸光微暗:“抓着人了?”

    “当场拿下了,此刻暂押在内务府中,臣不敢妄动,等皇上示下。”

    “往慎刑司送,翘出来他上家是谁,且留着性命,还有用。”

    李桂喜在一旁听得冷汗淋淋,自己御前伺候着,照理说在这一点子奴才中没有人会比自己消息更灵通。若不是清楚没有人监视,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挑唆那位做这样的事。他心里一阵击鼓,又觉得有些委屈,自个儿可是打从万岁爷少年才登基起就在身边伺候的,勤谨恭勉忠心可鉴,谁人不说他是圣上跟前最得人意的,未想平白冒出个程咬金,明明出身不见得多高贵,却楞是摆出一副若远若近的姿态叫人吃拿不准。再说了,那位铁了心要救她发小,自己不过顺路搭个线,她感激还来不及,哪儿真能过河拆桥。不过后头那桩岔子却有些离奇,还有谁比自己更上心?背后藏着的那人绝不简单,他怎么就能笃定一早就会有人跟这辛瞳姑姑通风报信?如果真是前前后后都算计上了,那只怕自己也是那砧板上的鱼。

    思及此处,内心更加惶恐,却冷不丁察觉万岁爷冰寒彻骨的目光直向自己洞穿而来,他吓得腿软,却不敢露出异样,只笑嘻嘻上前:“主子您消消气儿,这眼看着天黑了寒气也重,要不奴才让小厨房去煮碗参枣汤,您润润口。”

    宇文凌斜乜他一眼,神色冷冷清清,半晌挤出句话,让他“滚出去!”

    对于辛瞳,他有心晾着她,更何况此刻也是真心不愿意见到她。此刻闲散踱着步子,倒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出于何种目的要有这样的举动。已经戌时末了,若要惩处,皇宫这样大,只管将人胡乱扔进哪个角落里完事,何必让人占着自己寝殿,这会儿不爱搭理她,反倒弄得自己无处可去。

    只是这深宫禁闱何其之大,处处都是属于他,若真要说他无处可去,实在有些牵强,左不过就是内心某处有所牵挂,下意识地不愿当真扔下不管,已然形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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