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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2/3页)
手紧紧握住他的。
他的手心冰凉无比,我下意识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春婆婆回头看我们时,眼中带着欣慰,嘴唇动了动,似是有什么话想与我们说,最终却没说出口,只让阿邵扶她回屋去休息。
回屋之时,昭儿正坐在厢房的门槛上,双手托腮,见我来了,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上前去,在她身侧坐下,问道:“怎么还不睡?”
“长夜漫漫,无心入眠!”她摇头晃脑,复偏头看我,“嫁人当真好吗?”见我不明所以,她踌躇片刻,极为小声的说道:“我是逃婚出来的。”
“逃婚?”我惊讶的看着她。女儿家的婚事多为父母之言媒妁之言,她倒是十分有勇气。
昭儿点头,再次问道:“成亲嫁人生子,当真好吗?”
“嫁给你心之所属之人,有何不好?”我反问。
她想了想,沉默,片刻后略带羡慕的说道:“阿邵哥虽长相不尽如人意,倒是对你极好。像我这般的美人儿,他却从不拿正眼看上一眼。”
短短几日,我已习惯了她的独特之处,但她的话当真逗乐了我。我笑着捏了她的脸蛋一把,道:“他日你也会遇到一个对你好的夫婿。姻缘天定,没准那与你定亲的公子就是你命定的夫婿呢!”
昭儿瞬间敛了笑,面色平静无波:“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从不信命。”
我第一次见她这般神情肃穆,惊奇之余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兴许,这几日我们都小瞧了她。
“情爱是世间最毒的毒药,世间女子多痴傻,明知它是毒,却心甘情愿的食之入味。”昭儿的视线飘忽不知落在何方,“我不想像我娘一样,短暂的一生都在为一个男子痛苦。我娘去世时,我爹正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沉醉,全然忘了他明媒正娶的的结发妻子正在病榻上喘着最后一口气。我永远都忘不了娘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
昭儿狠狠的咬着唇瓣,几欲咬出血来。我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嘴唇哆嗦了半晌,仍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昭儿忽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敛了方才的情绪,与我说道:“我乏了,满儿jiejie你也早点歇息,明日当个美丽的新嫁娘。”
我站在昭儿屋前,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待回到自己屋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在黑夜中睁着双眼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打更的更夫终于路过,打更声声入耳,一转眼竟到了三更天。
更夫走后,四周又陷入了夜的寂静之中,我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阿邵的面容,消失了好几个时辰的不安感顿时又从心底涌了出来。
我不知自己究竟何时入眠,待醒来时,已是正月初五。
正月初五,我大婚的日子。
宜祭祀、入宅,忌嫁娶。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vip第一章……改了好多次,泪眼涟涟!!!
大婚,严格的说,是指皇帝和诸侯的婚娶。
这里用了这俩字,乃们别去考据哦,因为……这俩字看着有感觉……
而且,这是一篇架空文嘛,哈哈~~爱你们。
☆、【第二十五章】
正月初五,我大婚的日子,宜祭祀、入宅,忌嫁娶。
按照忌讳,今日是不宜成婚的,可我知道自己等不到正月二十五那所谓的吉日。
昭儿捧着一袭艳红嫁衣进屋时,外头本就阴霾的天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了毛毛雨,濛濛细雨悄无声息的飘落在地,为这个本就寒冷的日子添了几分寒意。
嫁衣是从徐记成衣铺买回的,样式十分简单,不华美,亦不够精致,但那艳红的颜色却处处透着喜庆。它让我想起了母妃珍藏在箱底的那袭嫁衣,嫁衣上的花样是她在出嫁之前亲手绣的,华美,精致,艳丽。
那时候母妃总喜欢抚着我的发梢笑着与我说,待到我及笄,她定会敦促我绣出一件更加出色的嫁衣,而后开开心心的送我出嫁。在她的教导下,我的绣活并不逊色于绣坊中的绣女,大叔死后,我靠刺绣维生,绣活做的一日比一日出众。
我亦做过嫁衣,在那甚至有些粗糙的红布之上绣上最美的花样,做成一件虽不华美却足够精致的嫁衣。
大叔死的那年,那身嫁衣换来了一副薄棺椁,那之后,我接过许许多多的绣活,独独不再做嫁衣。我的手抚过嫁衣上那凹凸不平的绣花样儿时,竟有些颤抖,心头万般滋味更是说不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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