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君心_我自己为想的结局来自梅冬晴雪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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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为想的结局来自梅冬晴雪儿 (第2/2页)

一缕青丝,感受此刻的真实。

    可如果不是梦……那个世界就只剩下母亲了。

    手指一滞。

    母亲一定会很伤心,虽然母亲对她很严厉,严厉得有时近乎不可理喻,可那毕竟是与之相依为命十八年的母亲。为了她,母亲拒绝了一切追求者……不,或许也不能仅仅说是为了她,还有那个人……母亲虽然恨他,却更爱他,正因为这样令母亲更痛恨自己矛盾却无法抽身的情感而导致她对女儿分外苛刻。

    母亲和那个人……或许她应该叫他父亲,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一想起这个称呼,就和母亲是同样的又恨又爱,她绝口不称他为父亲,他也毫不介意,因为他根本就没把她当女儿。她对他而言,连鸡肋都不如。

    当年,母亲是京剧团里的台柱子,年轻貌美,体态婀娜。那个人是地方上的高官,风流潇洒,才华横溢。

    郎才总要觅女貌,女貌更须配郎才。

    只是珠胎暗结之后,母亲忽然听闻他早有妻室,儿子也已读了小学。

    震惊和愤怒不足言表,而母亲对他的爱已伟大到不在乎他是否有妻儿,也不在乎那一纸凭证,她只要他在心里默默的惦着她就好,她只要每月见他一面就好。

    可即便如此,那个人也是做不到的。他的官做得越大,他的妻子得知母亲的存在还到剧团里大闹一场……

    打那以后,母亲就变了。

    她固执的认为自己和那个人的相识是缘于她的工作,因为有许多人都是冲着她的扮相身段疯狂的追求她,甚至险些弄出人命,结果那个人的妻子便利用这些事疯狂的制造舆论来诋侮她。

    舒锦自小就喜欢文艺,总幻想有天能像母亲一样站在舞台上,随着清越悠扬的京胡之音,轻甩水袖,婉转吟哦。

    可是母亲像灭火一般掐断了她这个苗头,只要她敢碰一碰戏服,哪怕只看上一眼,便会遭到一场责骂。

    而她偏偏在这方面有天分,刚上初中的时候,音乐老师安排她参加独唱比赛。

    她千瞒万瞒,可不知母亲是怎样得知的。那天她在台上刚唱了半截,就见观众爆满的剧场的过道上有一人风风火火的赶来,正是母亲,她的词一下子就卡到了嗓子眼。

    母亲直接翻上台不由分说就给了她一耳光,音乐老师上前阻止,同样挨了耳光并一场痛骂。

    自此,她再不敢奢望,甚至说话都力争处于同一个音调和节奏。

    直到上了大学……她特意考到远离家乡的学校。

    她小心翼翼的报名迎新晚会的话剧演员竞选,意外的成为了女主角。

    天知道那一刻她有多开心。

    她认认真真的背着剧本,认认真真的跟着排练,哪怕没有她的戏,她都在一旁看别人的表演进行学习。

    准备了一个月,马上就要登台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装扮完毕,她对着镜中和母亲分外相似的脸再次慎重的背了遍台词。

    “舒锦,马上要开始了!”

    “来啦……”

    起身,迈步……

    忽然,人跪在了地上。

    众人急忙拉她起来,可是她不听话的一次又一次的倒了下去……

    有替补的演员代替了她,而她则回到了原来的城市,住进了雪白的病房,然后见到了消失了十年的……那个人。

    是他们的争执让她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这还真是种新奇的病呢。

    更为新奇的是那个人开始频繁出现,当然,都是被母亲威胁来的,因为治疗这种病需要许多钱,住院也是要钱的。

    那个人很不耐烦,话里话外说治这病就是拿钱打水漂人也跟着遭罪巴不得她早死早托生,甚至暗示进行安乐死。母亲就和他吵,全不顾这是在医院,是在她身边。

    有时她真恨不能赶紧死掉,省得所有人心烦,可是针剂却一次次的输入体内。

    有时她甚至怀疑她的苟延残喘是母亲用来和那个人短暂相处的凭借,哪怕是争吵。于是即便可以行动,她也闭着眼睛,不去看那两个人的狰狞。

    而今,那个想生存却不得不死亡偶尔又渴望死亡的她真的死了,想必那两个人也解脱了吧。母亲是会伤心还是失落呢?

    一切如果真的就此结束,她愿母亲能放下纠缠半生的心结。那个人不过是她年轻时的绮梦,早已变了颜色,何必固守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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