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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眯着眼打瞌睡。

    许是听耳机里的内容太认真，又或者已经昏昏睡着，小姑娘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进来了。

    初言轻垫小步往里走，跟钟路然一起挑了些薯片软糖坚果之类拿到收银台去结账。

    零零散散的零食放上台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塑料袋碰撞声，小姑娘顿时睁开了眼睛，看到他们笑了笑，依次开始扫价：听歌太认真，没注意到你们，抱歉。

    没事。

    初言回以微笑。

    要拿袋子吗？

    因为东西太多，估计他们双手拿不完，她抬头看向他们俩问道。

    要一个吧。

    钟路然回答。

    女孩闻声抬头细细打量了他一眼，顿了会儿，才伸手去拿袋子，结果手无意中扯到耳机，耳机被扯掉，里面的声音传出来，发出来的声音还有些大，看样子刚才在耳机里开的音调也不低。

    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男声低缓又喑哑，感情随音乐高/潮起伏而爆发，深情悲苦思念之情在一瞬被他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段，这歌声，出自欢酌《相思结》。

    小姑娘有一瞬间的慌张，急忙去拿手机关掉音乐，手指不停地点着手机，边点边道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扯掉。

    钟路然也抬起头来，须臾一眼，双唇紧闭，很快又移开看向别处，沉默地低头收起刚买的东西来。

    初言自然也听出来了，看一旁正把零食往袋子里装的钟路然，勾唇笑了起来，问她：喜欢这歌？

    喜欢。

    女孩重重点了两下头，随后把手机收回兜里，视线在他俩之间来回转换，最后停在钟路然身上，又补了句，欢酌大大的歌我都喜欢。

    初言看钟路然已经把零食都装进去拎了起来，笑着回应道:真巧，我也喜欢。

    两人随后撑着伞离开，女孩目送他们远去，托着腮看向门口出神，心里还在想，这对夫妻声音真好听。

    初言带着钟路然刚走出超市门口，听到他深呼了口气，而后又吐出来，似乎紧绷的弦终于松开，她想到他方才紧张的样子，虽然面上不显，台下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却一直勾她衣角，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还有份好奇。

    欢酌入圈多年，早已成为标杆的存在，大部分歌曲更是很多入古风圈新手首先被推荐的。

    古风圈不比以前，初期确实是个略封闭小众的圈子，但这些年已经渐渐走入大众视野，线下活动不断，电视节目也有涉猎，受众简直翻了几番。

    在街角，学校，超市，甚至地铁听到他的歌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