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_离乡南去日偏暖,误折花间一枝梅(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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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乡南去日偏暖,误折花间一枝梅(上) (第2/5页)

的浅沟轻壑中,失了原样,青川却早已理解,于是问道:“jiejie,那我们怎么走?”

    叶寒心中有竹,早有决定,“明天不是太守女儿成亲的日子吗?到时候趁着城中混乱,我们就不动声色地溜出元州,到时候任他太守有通天手段,也奈何不了你我。”

    叶寒设想很好,出逃时机也选得不错,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青川眉头却紧蹙成川,有些担忧问道:“jiejie,除了穿城离开,就没有其它路线了吗?城中毕竟是太守的老巢,只要我们一步走错,便真的就没地可逃了。”

    说实话,叶寒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是她胆大,而是真的没有更好的法子了,手落在元州城的位置上,解释着,“我也知道从元州城过的危险有多大,只是你看,元州左右被两座大山夹着,南面就是澜江,如果要去长安,我们只能从建在山口处的元州城出去。”

    青川望着桌上水纹流淌的简易地形图不语,叶寒见他面色凝重,只好继续解释道:“我知道这不是上策,但这却是所有出逃路线中最好的一条。如果往南走水路,先不说路远水急,光是南朝各个国家对沿江水面的管控,就够我们应接不暇;再说东西两个方向,都是群山连绵不断,虽说没什么追兵,可深山之中豺狼虎豹甚多,频频传出野兽吃人的事,就我们两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别还未被太守捉到就先祭了野兽的五脏六腑,所以,从元州城穿城而过,是最危险但也是最切实际的路线。”

    叶寒一语定乾坤,青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想想还是没再反驳,石洞内重回宁静,而石洞外此时却风雨交加,狂风呼啸掠过树梢山顶,然后便是倾盆大雨如注而下,冬雨下得痛快,肆意冲刷着山林摇晃,无忌□□着群山的每一寸土地,就连深山中藏匿的清远寺也逃不过骤雨无肆侵扰,豆大的雨点打得屋上青瓦啪啪作响,好似非得打出个大洞才肯罢休,而屋内依旧宁静祥和。

    佛前莲灯散落两侧,光线晦明不暗,清晰可见金佛脸上浅笑若有若无,似无悲无喜,又似无情无绪,要不然这世上磕满了一万个头的人无数,也未曾有一人得它一眼垂青,得见真身,圆心中一愿。

    “吱呀”一声,门从外推开又飞快关上,几缕疾风偷钻入内,惊起经幡飘动,灯烛摇曳不止。

    来人向着金佛下跪坐着的玄悔恭敬一拜,说道:“师父,太守今日离开,寺内除却少许官兵外,寺外还有不少高手隐伏,不知师父有何打算?”

    对青溪而言,师父不仅仅只是师父,于他更如至亲亲人。他是师父的大弟子,从京城到元州,从相国寺到清远寺,是师父众多徒弟中陪伴他时间最长的一个。即使如此,即使被信任托付管理寺中一切,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并非师父所重视之人,而是多日前突然消失不见了的小师弟–––青川。

    玄悔不回,青溪亦不追问,就这样安静站在身后,屏息闭眼,听着屋外狂风骤雨不歇,在一室安静如常里,默数着油花爆裂声,一声,两声,三四声……然后时间就在这无声的静默中缓缓走着,走着同样悄无声息,好似生怕惊醒屋内的两人一般。

    “青溪。”

    也不知过久,玄悔终于打破沉默,声音悠远绵长似从远古传来一般,青溪一听见,连忙上前,“徒儿在。”

    “夜深了,回去吧!”

    “……”,青溪听后面色有惊,心里生着疑惑,想了想犹豫了再三,还是说道,“师父,小师弟已不见了数日,弟子心有不安,想派人去寻。”

    官府官兵就罢了,那些隐伏在寺外之人个个皆是武功高手,看他们的样子应都是冲小师弟而来,若不早点派人将小师弟寻到,让其落在这些人手里,小师弟恐怕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除了担心小师弟外,青溪也有自己的私心:自小师弟失踪以来,师父的着急他都看在眼里,虽然师父不说、掩藏得也很好,但他看得出来师父是担心小师弟的。虽然他不知小师弟是为何失踪,或许与太守的到来有关,毕竟太守到清远寺的那一日小师弟便消失了,又或许是因寺外那群人,但无论是何种缘由,他还是想派寺中众师弟去将小师弟寻回来,为师父解忧。

    “世间一切皆有命数,离与去,聚或散,早已注定,何必强求。”

    “可小师弟”

    “去吧!”

    师父嘴上虽回得淡然,但青溪知道师父还是放心不下小师弟,他也放心不下,毕竟一个大活人怎能突然间说没就没了。可话还未说完就被师父一语打断了,他也不好违逆师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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