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尽江山旧_第9页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9页 (第2/3页)

前。她不敢拿承铎案上的纸随便写,提笔就在自己手背至腕写了四个字:我母亲的。笔锋虽然生涩,却写得极快。

    她写完时,承铎已经看到了。她仍然把手伸到他面前,一手指那链子,眼里都是企求他相信的意思。承铎收回手,把弄着那链子问:既是你母亲的,那为何到处藏着?茶茶垂眸不语,慢慢放下手。承铎心里却明白,这脚链于她而言十分珍贵。她要以身侍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知会被如何摆布,又怎敢把这样的东西戴在身上。

    承铎觉得她不像说谎,伸手抓过她手来,把珠链合进她掌心,捏住她手说:我准你戴着。埋起来也许会弄丢,也许会弄坏的。见她望着自己的神qíng仍是惊疑不定,承铎轻叹了口气,仍然握着她那只写了字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扳开她手指,把链子取出来,自己从椅上弯身下去,给她带在了左踝上。

    此景东方看了倒不觉得怎么,哲仁却大大地吃了一惊,简直目瞪口呆。

    且不说承铎身份尊贵竟屈身给个女奴戴脚饰,承铎本身对女人是很不当回事的。即使是王府里的侧妃们,用尽手段的撒娇邀宠也未必能换来他一句赞许。当初靖远亲王的元妃萧氏病故时,连皇上都下令三品以下官员服素,这位正主儿却才匆匆从前线赶回。为了这件事,萧妃之父,国相萧云山便老大不高兴他这位女婿。若是今天看见这场景,怕是要胡子一chuī,先昏了过去。

    更令哲仁不喜的是,承铎给她带脚链,茶茶竟站着,默然无所示意。她平日便礼数疏慢,住在承铎大帐里什么都不管。从她第一次在承铎帐中留宿到今日,不论承铎每晨何时起来,她就只管自己睡着。承铎倒不介意,全当她不存在,由她在大帐角落里窝着。只是她平日里寂静无声,从不碍事,也不找事,哲仁哲义他们除了出入承铎大帐不太方便之外,也可以全当她不存在。

    承铎面不改色地直起身来,见茶茶神qíng稍和,全无戒备之色,便温言问:你认得我们的字?

    茶茶点点头。

    那胡文呢?

    茶茶再点点头。

    承铎仍微笑道:我竟不知道你识字,素日看你不说话倒小瞧你了。

    茶茶看他笑容和煦,眼里忽然有一丝腼腆,低了头。

    承铎道:你去吧。

    她抬头看了承铎一眼,转身盈盈向帐门口走去。

    东方本一直旁观,此时忽道:姑娘且慢。

    茶茶站住,回身看着他。

    东方道:看你脸色,血气甚是不足,能否让我切一切脉?

    茶茶一愣,征询地望承铎,承铎点头。她便走近东方,伸了手给他。东方搭上三指,在尺、寸、关三脉上静息片刻,又换了另一只手,默默地切了一回,方说道:烦你张口,伸出舌头我看看。

    茶茶虽知承铎已然默许,还是看了他一眼,才照办了。

    东方看完,皱了眉,沉吟道:姑娘脾胃虚弱,以致脏腑之气皆不调和,比之大病过的人还要不足。似你这般体弱,若不将养,也只三年五年好活了。现下jīng神还好罢了。他复看向承铎道:她饮食不合军中所用,不如我开药给她,调养脏腑,可行?

    承铎盯着东方似笑非笑道:行。说完望着茶茶,对帐门一抬下巴,茶茶便转身去了。

    承铎默然片刻,慢慢敛了笑,一招哲仁,冷然道:你好生盯着她。

    哲仁会意,应声称是,退了下去。等哲仁出去,承铎转身问东方:你看她真是哑巴么?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