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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三 (第3/3页)

不上劲儿,嘴角也开始不停渗出血。

    祁缘愁眉不展地看着王桓苍白的脸,沉声说:“这才刚醒的,还是再缓一缓吧,也不差这么一两天了。最近怡都天湿阴冷的,你还想往外走,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王桓却执拗想要下床,却因身体无力,在祁缘和青樽强劝之下他只能瘫软地靠在床倚,沉重地又合上双眼,缓缓说:“不能再等了,万户节之前...咳咳...一切都要就绪了...咳咳...”

    祁缘不断在王桓背后轻轻拍打,同时又对着青樽挥手示意,让他先下去,待青樽离开后,他才凝视着王桓,用手背探了探王桓额头,只觉guntang。

    他又痛心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差点儿就真的没了?气急攻心啊!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明白?就算不为他人,你若人都不在了,还谈什么计划?”

    王桓又轻咳两下,双手握住茶杯,只抿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下,目光注视前方,沉声说:“就是因为计划不赶变化,人算不如天算,我才更加要抓紧,不能有一点差池。”

    祁缘皱眉看着他,自是明白他所谓何意。

    三日前,十六当夜,乌云盖天,月色不朗。

    屋内炭火烧的热烈,火星迸发在火炉之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

    那时的王桓还能够懒懒散散地靠在炕上,一手捂着小手炉,一手捏着一只黑棋子,手肘架在炕桌上,桌面摆着一棋局,棋子在他手里被三指摩挲着,少顷,他嘴角忽然浮起一丝得意微笑,黑子落入盘中。

    这时祁缘正好走到门廊下,王桓回过身,懒洋洋地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印着动作,大概知道祁缘在拍打身上挂着的雨水。他笑笑,说:“来得正好,快过来,看看我这棋是不是下得精妙。”

    祁缘将伞随意靠在门上才走进屋,觑了王桓一眼,边往前走边从怀中取出一个手掌大的信封。

    递给王桓时他顺便瞅了眼那棋局,转身就往茶几走去,背对着他不屑地说:“你这人还真是闲得自在,大家都在外面为你跑生跑死的,就你在这儿还能自娱自乐…”

    谁知他这话还没说完,背后忽然传里一阵撕声裂肺的咳嗽声。

    他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只见王桓正一手捂在胸前,另一只手上死死地抓住那张打开的信纸,脸色骤然发青,正咳得歇斯底里,泪水都快从眼角溢出来。

    祁缘急忙跑到他身边时,王桓已经整个人趴在炕上,手正好够着火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信纸丢了进去,目光却死沉沉地盯在那已经烧起一半的纸上。

    祁缘边将他扶起,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纸上还剩下四个字,赐婚谢宁。

    祁缘顿时心中明了,看着王桓双手紧握拳头却紧抿双唇,心口不觉也跟着发堵,他正想开口安慰,王桓却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双眼沉沉合起,身体顿时发软便往后倾倒。

    一昏便是三天三夜,高烧不退,不省人事。

    想起三天前如此一幕,祁缘仍是心有余悸,见如今王桓面无表情,只叹气说:“这人不都已经在咱们手上了,你还怕什么?”

    “怕夜长梦多,”王桓语声冰冷得像腊月寒潭,脸色依然无血色,却也没有了三天前那点悲痛欲绝的哀伤,甚至看不出一点情绪,“自古尽人心叵测,太多事情我已经开始算不出来了。在我还能有所把握的时候,该做的事情还是尽早做完的好。”

    王桓双手握在茶杯边上以作取暖,目光始终冷冽地盯着前方,片刻后,他又冷声说,“明日沅陵侯府门口的狗,也该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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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我自己都觉得二公子怎么可以这么矫情!

    (害,昨晚做噩梦了,然后就睡不回去了

    (看了看别人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我每一章的字数是不是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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