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_第3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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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节 (第2/3页)

委实伤得不浅,被水一泡,伤口的血就又止不住了。

    他皱眉撕下内袖捆住臂膀,原以为这是滕府特制的,但想那滕绍常年在外戍边,哪有闲工夫令人定制这等刁钻古怪的女子暗器,即便要给女儿防身用,也有的是光明正大的护具,因此不必多想,这一定是滕玉意想出来的好主意。

    早在她哄骗绝圣替她偷痒痒虫时,他就猜她没安好心,今晚她的种种行事,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试想她昏迷前释放暗器的举动,何其娴熟,何其果断,可见她是做惯了的,说不定时刻打算用这些暗器害人。

    假如她是江湖中人,他不会觉得奇怪,毕竟时常身处险境,遇险时难免有些自保之举,可她一个高门贵女……

    府内护卫森严,出门有强仆相护,平日在扬州或是长安游乐,交往的对象无非是些世家女子,处在这样一个闲适的环境里,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滕玉意为何要随身携带这样的暗器,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还那般狠毒。

    听说她才刚及笄,小小年纪,已然开始费心思打造害人的刁钻暗器,除非心术不正,很难有别的解释。

    沉吟片刻,他抬眸看着面前那扇安静的房门,先前她给他解毒时面上笑吟吟地,手下却故意耍阴招,关键面上还做得不露痕迹,让旁人无从察觉。

    又虚伪又恶毒,这个滕玉意算是占全了。

    先不急,她弄痒痒虫究竟要做什么,至今未露痕迹,与其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如果她真打算害人,再叫她为自己的恶毒付出代价也不迟。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一眼身边的贺明生和萼姬,两个人都呆若木鸡,故意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半晌才有反应,如此甚好,不必担心他们坏事。

    对付恶人,就该有对付恶人的法子。不论那个葛巾中的什么毒,滕玉意在听过他那番话之后,少不了担惊受怕。

    最好葛巾中的真是虺毒,滕玉意被吓一通之后,回去后也能老实几日、少害几个人。

    蔺承佑这般想着,从外头卡住门,确定没法从里头打开,这才不紧不慢下了台阶。

    他沿着院落四处查探,彩凤楼里凹外凸,宛若一口浅井,四周若埋有金蟾,天然便是蓄宝盆。

    这地方极阴也极沃,并不适合用来镇压邪物,当年为何会选在这样的地界,实在匪夷所思,而且似乎极有效验,一镇就是上百年。

    就不知为何阵法突然失了灵,仅是砸到了地下的石碑么……他蹲下来仔细看,忽听到滕玉意在房中惊叫一声,他眸中浮现一抹谑意,故意等了好一阵,这才拍拍手起了身。

    到了门前,他扣了扣门:“王公子?”

    没听到滕玉意的回应,该不会是吓昏了吧?蔺承佑不让笑意露在脸上,假装关切地问:“王公子,你没事吧?”

    还是没响应,蔺承佑估计差不多了,抬手打开了门,本以为会看到滕玉意抱着桌腿瑟瑟发抖,或是吓得披头散发面无人色,谁知她好端端站在书案边。

    他眼底的笑意一凝,滕玉意拾起脚边的笔架,笑道:“对不住,刚才这东西掉到地上,吓了我一跳。”

    蔺承佑瞟了眼床榻,葛巾衣衫整齐仍在昏睡,算滕玉意运气好,葛巾中的不是虺毒。

    滕玉意若无其事朝蔺承佑走过去:“葛巾心口的确有痕迹,金色的,形状大概就是这样,我画出来了,屋里没有金色的色砂,我只能以墨代替。”

    她气色红润哪像刚受过惊吓,蔺承佑静静看着她走近,忽而一笑,接过她递过来的笺纸道:“有劳王公子了。”

    滕玉意笑眯眯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心里冷哼,蔺承佑安的什么心思,她心里明镜似的,换作往日,被人这样欺负,她断不会善罢甘休,只恨眼下不能再轻举妄动。

    蔺承佑狡黠多智,性子又霸道,痒痒虫和暗器的事已经让他起了疑心,再与他纠缠不休,自己也休想占到上风。

    还好这一晚快熬到头了,只要霍丘安顿好,她立马就可以走人,出了这栋楼,往后跟蔺承佑再无不会有任何瓜葛了。

    蔺承佑抖了抖笺纸,一看滕玉意画的印记就蹙起了眉,不是虺毒也不是火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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