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为正妻_第11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1节 (第2/3页)

白皙,外头有一层隔丝,红绿丝线扎住,上贴金纸红签,写六个大字:闽江万宁燕窝。

    “这原儿是上贡的东西,老夫人一直留着的,她的身子补这个倒是不好了,就是记挂着夫人。”

    王溪见两样东西都是极其贵重的,但既是馈赠,又不好不收,反倒儿让齐老夫人多心,于是她将那银盒子捧在手里,笑言道,“我虽见识浅,不过这鹿茸就是鹿角却是知道的,里面都是筋络,最是益气补血的,这燕窝我就先藏着,鹿茸恁自个儿留着,全当我尽孝了。”

    出了屋子,菖蒲捧着那垒堆的花丝银盒,长叹了一口气,面上竟露着苦笑。

    王溪瞧了她一眼,“作什么?”

    “奴婢跟着您从姑娘到夫人,如今也学着便是心里再苦,面上仍旧笑呵呵了。”

    “这些牢sao多说无益,仔细捧着。”

    正这个时候,前头扑跌过来一个人,抬眼一瞧后头竟还跟着好些婆子。

    第19章 齐玫

    “夫人,求恁给我做主啊,求求恁了。”

    忽觉脚踝被什么箍牢了,从底下生起一阵疼,直钻了上来,一低头,珍儿凌乱不堪的头发,皱巴巴的衣服,双手无措地攥握住,那腕上的气力,宛如那万念俱灰的雌兽,猛烈地哭号着。

    “不知检点的娼妇,做什么腔调,还不撒手!”高高举起的枣木棍子,一头砸下来,婆子们做惯粗事,使起来当风劈开似的,咕咚一声,那露出来的雪白胳膊上立现了一道红蹭蹭的印儿。

    灼热的疼竟似浑然不觉,后头有人拉拽,珍儿依旧扒着那绣鞋的面儿,拼了抵死的力气。

    拿枣木棍子的为显殷勤,往那腰里很砸了一记。

    腰眼里原就是软处,无奈一缩,珍儿的手就撒开了。

    婆子们将她往回赶,珍儿躲避不迭,嘴里反复的两句:“求夫人开恩,求夫人做主。”

    “罢,这是要到外头去的,好歹也体面些,别落下个苛待奴仆的名声,好生送了出去才是。”

    那枣木棍子落下了手,领头的婆子赔了笑脸,“菖蒲姑娘说的是,不是我们没有周到,原本是请珍儿姑娘出去的,没想她就往老夫人这边跑,我们也是心里念着上头,生怕她发急做出什么事儿来,伤了老夫人和夫人就不好了。”

    噗通一声儿,珍儿跪在地上,在廊子上磕了几个响头:“夫人,我冤枉啊,夫人,好歹您听我说句话,我若是死了,也不是个冤死鬼。”

    王溪摆了摆手,那些婆子们很识相的退开去。

    珍儿忙又磕了两个头,算是谢过,她恸哭道,“夫人我冤枉啊,那天老夫人、老爷、二老爷在屋里头说话,前头说起二老爷的课业,后头讲到个小姐寻了一户人家,并未曾提起府名儿,老夫人就把我支开了,我心里头总觉不安,因那天近身的只有我一人,且又是这样的事,做奴才的嘴里头的不紧,是要丢性命的事儿,我对天发誓没有向旁人提起过。前些日小姐忽然气冲冲的过来问我,是不是有这一桩事,说得比我知道的还周详,我当时一愣,话回得迟些,小姐一时躁了,立马就嚷起来。老夫人见是冲我嚷的,虽未明说,却料定了是我,让我跪木杵子……夫人,今儿说的句句是心窝子里的话,没有半分遮掩的。”

    觉得此事颇有蹊跷,王溪心里也起了一阵寒,若说是无心倒也罢了,若说是有意挑起,但又思量不出何人要起这样的心思,“我问你,那天屋里还有何人?”

    珍儿抽噎两声,“还有屋里打帘的两个丫头,站得远虽听不真切,要是用心也不是不能够……秦mama,还有给老夫人端茶的珀儿,其余……往屋子后头去的时候,碰到二姑娘屋里的锦儿,但那日她从后屋进来给二姑娘告假的,同我迎面撞着,不相干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珍儿也渐渐止住了哭,略带沙哑,“夫人您行行好,让我留在府里吧,我进来好些年了,如今再出去,又不知再落到怎样人家……”

    示意菖蒲将她搀起来,王溪这样说道,“我刚刚听你一番话,知道你是个知事的,既然知事,便晓得这府里是留不住了,你原是老夫人的人,现如今老夫人亲口赶了你出来,哪个主子再将你要过去?若使你干粗事,丫头婆子们也必对你不讲情面,其余的话更不必多说,我想你也明白。如今我管着事,答应让丁瑞送你到官媒婆那里,她们也是看面子行事的,只说你年纪大了,要兑换一个,旁的不提,想来也不会太苛待你。”

    这一段话下来,珍儿的心思也活动了,这是断了她的念头,又给了条路子,想来王夫人愿听她言辞就已不易,如今既有了这样的安排,也算是桑榆之际。

    拿定了主意,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