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差生_第52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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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想他。不管我在学一排队吃着包子的时候,在读德语的时候,在看黑板的时候,在未名湖畔的时候,他的身影总是见fèngcha针地进到我脑子来,密密麻麻,满满当当。手机号扔了,可我还记得他的号码;分手了,可我还记得他的拥抱;出国了,可我还会记得他的气息。

    哀莫大于心还不死。原来,我没有办法那么没心没肺。我爱他。我很爱他。即便他丢下了我去了英国,我还在读英语,只是希望我某一天也可以生活有他的空气里,能偷偷地看一下他。这些卑微的想法如此深刻。我甚至连开玩笑的吻都不想分给别人。我只想和他我望着王一莫的脸有些尴尬,头迟疑着靠近,眼睛慢慢闭上,心里有无数个小声音在说不要不要。就在那刻,我感到了身后有力的手将我的肩桎梏住。我转身,看见的是那墨黑又愤怒的双眼。这双眼的主人蛮横地拉着我的手,把我拖出包厢外。

    包厢里的音乐不停。我已等待了两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过道里,传来其他包厢里烂俗的qíng歌。隐隐地还能听见有人在厕所附近呕吐的声音。

    方予可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墨绿的格子衫衬得白皙的脸甚是好看。只是这张白皙的脸现在憔悴疲惫又忧伤。相顾无言。烂俗的qíng歌还在唱,呕吐的那个人似乎要将胆汁吐出来了。我的心跳就在这些qíng歌和呕吐声中平静下来了。于是,我有骨气地转身,却又被拉住。身后是方予可轻轻的叹息。我的眼睛就这么又酸了。以前用各种或高深或直白的语言讽刺我时,我生气得想咬舌自尽;现在不讽刺我了,只是一声叹息,居然也能让我难受得窒息。他叹着气说:对不起。吧嗒眼泪就垂直地滴落在地砖上,彩灯照得它五颜六色,绚丽夺目。

    他继续在我身后说:那天的事qíng对不起。我喝多了。我的手被他握在身后。方予可的手没有像以前那么温暖,甚至有些凉。他继续说:我要出国了。以后你一个人多照顾好自己。记得再懒也要自己打开水,不要随便喝凉水,酒也要少喝,玩起来不要这么疯,有什么事qíng不要老逃避,不高兴的事qíng要说不出来,委屈了就来找我太罗嗦太罗嗦,方予可你知不知道我很嫌弃你我转过身愤愤看着他:我很委屈,我现在就很委屈,跟你说了有用吗?以后遇上委屈了,我上哪里找你去?你告诉我国际长途怎么打?伦敦的区号是多少?我天亮的时候想哭的时候,是不是还要算一下你这边几点了,白天还是深夜,你睡了没有,被我吵醒了没有是不是?我还要想一想,我这么打扰你好不好,你会不会讨厌我?我周林林平时说话多大气,拿得起放得下的,为什么要变成这么可怜的人?明明是你甩了我,我却死犟着嘴和你分手,最后我还要巴巴地给你打电话跟你说,我委屈得不行,难受得忍不了了。我是不是要这么活?我这么活着的时候,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我?

    方予可看着我,嘴巴惊得一张一合的:为什么这么说?你难受?为什么难受?那个王一莫怎么你了?我真是想扶墙晕倒。我伸出重重的一拳打到了棉花团上。我明明在说我们之间的事qíng,为什么又要把其他人给扯进来?我歪了歪嘴:王一莫没怎么我,是我刚才要怎么他而已。他明天回国了。

    方予可眼神闪过落寞:他回国了你这么难受?那我出国呢?我盯着他,觉得这场对话真是匪夷所思地云里雾里。那位仁兄还gān咳着吐着,我很想走过去踩他一脚,告诉他,你能吐了吐了就习惯了,但未必老娘能忍你忍习惯了,尤其是当下我心qíng不畅的时候。我只好拉着方予可的手,走进包厢,拿起麦跟室友和那几位才俊说:我现在脑子有些不太清楚,很多话我听不懂,所以借你们的耳朵和智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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