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_第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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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节 (第1/3页)

    第4章 不期   “那是谁的车舆?”

    深宫内苑住着不同出身不同品阶的千百种人,究其只分两种人。

    一种称主子,一种唯奴才。

    前者掌管生杀大权,简单一句话一个字、只凭一时的心情,立刻就能要人命。温浓挺怕这种人,因为她卑微弱小,是前者能够予取予夺的后者。

    陆涟青则相反,他是人中佼楚。无论小皇帝还是鲁太后都怕他,满朝文武无一不惧。他说的话自成圣旨,无人不听无人敢违。他若想杀小皇帝,金銮殿上的那把宝座都必须得乖乖拱手让他来坐。

    温浓第一次见陆涟青,深积的厚雪覆去琉璃瓦片的明黄色,内苑别墙满堵寒霜。银妆裹素,霜雾茫茫,唯有地面的血红万般刺目地夺取眼光。

    第一次见陆涟青,他在杀人。

    只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血洗后宫。

    温浓缓缓张开眼睛,鲜血的红与冰雪的白交织出来的画面逐渐淡却。周身冷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酷暑的热浪一阵接一阵的滚涌而来。

    她迷迷瞪瞪地撑坐起身,天已全亮,睡梦中的那股热浪自床边开窗滚滚涌来,渗杂着刺鼻而浓烈的药苦,原来是檐廊下的小童子正手执摇扇,生火烧炉煎煮药汤。

    “姑娘醒了?”

    温浓迟缓回头,入目是张略眼生的面孔……不,温浓昨夜见过这位姓左的大夫。非但见过他,还见到了另一张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熟面孔——

    “左大夫,我的头好痛!”温浓双手抱头,赫然发现脑袋缠裹一圈纱布,又惊又惶恐:“是不是我昨晚撞了脑袋,所以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了?”

    “……”

    左大夫露出微笑:“是。”

    昨晚出现的陆涟青果然是幻觉,温浓反而放心了。她没有心思细究左大夫往下解释的晕倒过程与原因,这一觉睡至日上三杆,出城误点不说,投亲的玉镯也不见了,这意味着落跑计划全盘泡汤。

    温浓抱头思省,心情沉痛。

    “这位姑娘,我观你面唇惨淡气色极差,周身外伤也没好全,恐怕起床下地诸事不便。不若你把家住地址抄写予我,我替你把亲人寻来?”

    闻言,温浓分神投他一眼。

    昨夜里不冷不热万般推脱的左大夫,今日忽而性情大转,不仅主动关心她的伤,服务好到居然还表示能替她联系家属?

    温浓下意识去摸兜里的钱囊,惊觉郭小公爷留下的鼓鼓钱囊不见了!

    “姑娘在找这个?”注意到她的动作,左大夫双手奉上,和蔼可亲地解释说:“昨夜地上捡的。我观之不像本店之物,猜想兴许是你的?”

    他的语气很平常,温浓的心情却平常不了,她把钱袋匆匆收起包袱里:“朋友借的……回头还得还给他。”

    左大夫一如既往地没有追问也没有猜疑,好脾气地继续表示:“若是姑娘家中亲人走不开,也可以让药童送你一程。当然,价格方面不是问题,我只取你昨夜诊金和药钱,其余一概分文不收,你看如何?”

    诚意至斯,还能如何?温浓果断付钱:“有劳。”

    出了复生堂,温浓方知这位左大夫是真良心。

    诊金便宜药材不贵,附赠的小药童粉粉的腮帮圆圆的眼,软糯可心得一塌糊涂。小药童名唤方周,正是刚刚檐廊下面煎药的那一个,软软的小手牵她手,用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说:“姑娘身子有伤,当心走路。”

    温浓本想趁机糊弄打发他走,这会儿都有些不忍心动。

    郭常溪留下的那个钱袋是个潜藏祸患,上面绣有郭氏独特的徽记,虽不明显却很有标识性。这左大夫的态度转变委实可疑,分明是注意到钱袋来路的不寻常才会变得如此热心。虽不知他是看中钱财还是看中人,可几次三番试图打探她的住家地址,莫说是他亲自相送,就是差个人畜无害的小药童来送,温浓照样避之不及。

    如今京中大小医馆药铺遍地开花,背后多半有些王公贵族的蓄养与资助。究其原因在于本朝最是位高权重的那一位乃不折不扣的病痨子,经年都在泡药与医养中。朝野内外至上而下争相攀附,不是赠药就是送大夫,久而久之渐成风气,像郭家这等一品公府自也不落下风。

    只是比照复生堂的规模外观,委实简陋狭小得不像背后有大山的样子。可温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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