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救命_第2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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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2/4页)

陛下肯,御史台那几位也得进言别为了这么点事过了边界,平白闹得他们不快,也显得我等心胸狭隘,偌大的长安城,连居无定所的江湖人都容不下。”元留摇摇头,“恐怕这个苦头,还得刘家自己吞下去了。”

    “我早说了按他家那个教养法子,早晚要出事。”林氏闻言皱眉,想到容易长皱纹又赶紧松开,一面把晕开的香露细细拍在保持不动的脸上,一面艰难地挤出字句,“儿子是宝,女儿是草,哪儿有这种事?看他们家宛娘子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就空剩下一张看着骄矜的皮囊。何况那儿子看着也不如何,想当笑面虎还早了三十年呢。”

    毕竟是同僚的家私,元留不欲多说,只叹了口气:“也不知如愿和宛娘子关系怎么样,要是能扶,我倒想着让如愿扶她一把。”

    “没听她提起过。算了,小辈的事,让她们自己闹去吧。”林氏拍匀香露,对镜左看右看没有遗漏的地方,伸手,“头过来。”

    元留依言凑过去,果真是一掌香露贴到了脸上,他有些赧然:“哎,我就不必了吧,都一张老脸了。”

    “老什么,不老,年轻着呢。”林氏细心地给元留也拍匀,端详着那张有些岁月痕迹但依旧俊美的脸,“只要你别弄十个八个小妾吸你精气,再好看个十年不成问题。”

    “什么小妾,女儿都能嫁人了,我做阿耶的纳妾,不嫌丢人啊?”

    “不丢人。”林氏笑说,“你若真要纳妾,到时候我直接送你上路。”

    “你可别吓我了!”这么多年挨揍的记忆涌起,元留摸摸后背,果真是一手冷汗,他皱眉摇头,“一个你就够我受……”

    林氏瞪他:“你说什么?!”

    “哎,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

    父母的闺房密语如愿自然不知道,她埋头准备行卷,期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玄都观都没再去。直到六月初七摄政王开宴的消息传来,她才出了六月里的第一趟门,递上名帖。

    三日后,六月初十,就是开宴的日子,地点在故园,一处隐在长安城内的园林,听闻是前朝某位皇后的故居,到如今就约等于皇家园林。

    开宴的地方这么了不得,如愿在路上曾设想过这宴会有多豪华,但真的下了马车,她还是惊了。

    不提故园奢华而不失清俊、丰丽而不失幽雅的大门,也不提候在门口的众多侍从,光是停在侧边的马车就看得出来往的客人至少很有钱,随便一扫都是纹金饰银,甚至有镶嵌宝石的。下车的来客同样浑身洋溢着金钱的气息,有几位女客打扮得简直如同壁画上的神女或者连枝花树。

    衣香鬓影,女绿男红,确实不负豫王故园宴的名声,倒显得一身鸿鹄袍的如愿格格不入。好在她脸皮厚,混在正门边上细细学会进门的流程,毫不羞耻地挪过去排队。

    因着赴宴的人多,流程确认格外复杂,得先递上当时递名帖获取赴宴资格后返还的一枚金笺,由管事确认确是本人,再返还一张帖子,入园后按帖上安排的区域入座。返还的帖子又有不同,寻常客人仍是一枚空白的金笺,前来行卷的士子则是鸿鹄笺,纯白的纸面上特意用墨笔画了鸿鹄,祝福能一飞冲天大展宏图。

    如愿当时递名帖时刻意强调她为的是行卷,然而真到了门口,管事看看她,再看看名录,递过来的居然是金笺。

    “您要不再看看,该不会是弄错了吧?我是来行卷的。”如愿指指身上的鸿鹄袍,刻意把胸口的鸿鹄纹揪出来,“您看,士子才像我这样打扮。”

    “知道。”管事姓丁,眼皮总半耷拉着,笑时还好,不笑时就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没错,就是这个。”

    “可拿着这个,”如愿看看那张金笺,“我没法行卷啊。”来行卷的士子绝不只有准备参加夏试的女子,恐怕为了秋试春闱而来的要比夏试的多得多,其中不乏名士,且这回事上多少有些重男轻女,如愿做好了准备被安排到最后,可能根本没有当众朗读文章的机会。但若是手里是张金笺,别说当众朗读,恐怕连递文集都不行。

    她急得冒汗,“劳烦您再确认一下,应当是另一种。”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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