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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想出力，实在是有心无力。

    做了一上午卷子的乙羽到了下午就闲下来了，坐在椅子上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围观警察局的悠闲日常。

    ……其实也不是这么闲，但是人家没什么能教他，□□倒是在中午的时候借他拆卸了一会儿，但很快被摸熟，也就觉得无聊不再玩了。

    少年像是猫一般垂眸舔去指腹上的碎屑，舌和手指的色彩分明，看着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色气感。

    但这可能对警局驻守着的几个大老爷们没什么影响，他们对美少年视若无物，都在愁要教什么。

    教枪械？这玩意现在开始被淘汰了，而且他们这边也没有演习场，要练靶正规学习应该去警校。

    教格斗技巧？这看起来纤弱的少年笑眯眯地两三下把他们这儿体术最好的教练给摁倒了，看体术比他们还专业。

    教啥啊？？？

    总不能让人家过来对他们发呆度过七天吧？？？

    乙羽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舔一舔手指，突然想起这是公共场合，抬眼见大家都没注意他，松了口气后扯了张纸把手指擦干净了。

    他闲着无聊，就盯着眼前随便放着的资料翻了起来。

    失踪案，失踪案，纠纷案，纠纷案……基本上都是一些小事。

    他边翻边顺手整理了起来，从资料的最底下翻出了一叠杀人案。

    乙羽：……？

    “哦……这些是我们没什么头绪的案子。”老警察挠了挠头，坦然相告，“限定了几个嫌疑人，但各个都证据充足，一时间判不了，只能搁置了。”

    他大方地拿内部电脑接乙羽：“档案上的编号你输进去就会有详情，慢慢看。”

    总算把这小天才给安放好了。

    他松了口气。

    黑发少年对着电脑敲敲打打，认真地查看资料，口上感慨：“嫌疑人的资料很全啊。”

    他点进去看了几个审讯视频，又去看了尸检结果，眨了眨眼。

    他用警局的座机拨打了电话，温和清朗的少年音让人放松，但是说出的话叫人心凉。

    他把杀人过程大概说出来了。

    “……当然，已经过了一年，想必您的证据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乙羽垂眸翻着资料，指腹摩擦边页，“但是您想必终日都处于恐慌中吧？对方的冤魂……什么的。”

    少年狡黠地弯了弯眼。

    有信仰有良知的人无疑是最容易被刺激的，对方也是冲动犯罪，心理承受能力根本就不强。

    “不说别的，请来自首吧。”他轻快地说着，曲起手指，指节敲了敲桌子。

    对方那边哑了，随后便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