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之痒_第12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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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页 (第2/2页)

    佑青一个人也不知道趴在那里哭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袖子全湿了。他今天又没有写作业,一个人步伐踉跄地走回了宿舍。

    第二天,佑青顶了个肿眼泡子来上学,老师看到他又没写作业,很严厉地批评了他,还让他去门外罚站。

    顾泽早上又迟到了,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门外罚站的佑青,头也不回地进了教室。

    从此,直到这学期结束,两个人都再没说过一句话,吃过一顿饭。

    寒假来临,顾泽回了北京,而佑青则是回了县城老家。

    再开学的时候,顾泽淡淡地跟佑青打了声招呼,两人算是勉强和解。

    不过现在的顾泽,也跟其他同学一样了,跟自己仅限于必要的交流,除此之外再无瓜葛。

    距离高考还仅剩不到三个月了,全班同学都在心无旁骛地埋头苦读。

    结果命运又一次残酷地捉弄了佑青。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阴霾天,老师急匆匆地把佑青叫到了办公室,之后的一个星期,佑青再也没来上学。

    佑青的爸爸在北京那边出事了。

    送外卖的时候闯红灯,被转弯的车直接撞到了绿化隔离带里,当场抢救无效死亡。

    佑青的爷爷奶奶去世的很早,佑青的爸爸只有一个残疾的哥哥,前些年也病死了,派出所只得把电话打到了佑青的学校。

    佑青在得知此事的时候,直接昏倒在了办公室里。一群老师赶紧手忙脚乱地把他送进了校医院里。

    佑青感觉自己沉沉地睡了一觉,做了很多关于父亲的梦,梦里面的父亲正面的样子并不真切,只依稀记得他矮小佝偻的背影。

    父亲是一个平常沉默寡言又脾气容易暴躁的人,可每到过年也会带给自己新衣服和北京糖人。

    他很少跟佑青通电话,每次通话也都是寥寥几句,无非就是好好学习听老师话那么几句翻来覆去地说。

    醒来后佑青昏昏沉沉地坐上了去北京的绿皮火车。

    佑青在殡仪馆的时候,有人给他了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五万块钱,是那个司机给的。虽然司机被判无罪,但多多少少良心不安,又得知家里还有个上学的孩子,所以才自愿给了赔偿。

    佑青紧紧地捏着那张小小薄薄的卡片,他觉的手里像是捏着一团火一般。

    刚走出门,忽然一阵大风刮过,佑青没能攥紧,那张卡片就那样轻轻地掉在了地上。

    他抱着自己父亲的骨灰盒回到了老家,把骨灰埋在了小时候父亲带自己来玩的后山上。

    处理完这一切,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以后了,老师之前在学校给他组织了募捐,众筹了三万多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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