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的夜 (第2/3页)

，眼睛无神地看着他。

    “医生说你要好好静养，不可以情绪激动。”他避开她的问题，挑着不关紧要的事情说。

    “我爸爸呢。”忍冬倔强不服地又问了一遍。

    却换来男人的沉默。她低下头，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的留：“为什么，你不是说有办法吗，黎牧，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是啊，他说有办法，现在何止是拆了房，连她父亲的一条人命都赔进去了。

    也难怪，她不愿再信自己。

    医生适时地进门，打破了无言的尴尬。

    对着病人嘱咐了几句，观察一晚，无碍了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夏忍冬讽刺又绝望的想，家都没了，她能去哪。

    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往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了呢。

    大约是她趁人不备悄悄拔了输e管，针口突突地往外冒血也不吭声。

    大约是在洗手间许久不出来，牙刷柄撬碎了镜，碎片割着手腕动脉。

    大约是郁郁寡欢的厌食，一次次地自残，但凡稍稍尖锐的东西，她都能用在自己身上。

    男人被她吓得寸步不敢离，连上厕所都是跟着的，几天下来，b她还瘦了几分。

    小姑娘不声不响地与全世界做着斗争，用最愚蠢却最安心的方式。

    黎牧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舍不得责备任何一句，又拿她没有法，除了守着她还是守着她。

    医院回来以后，将她接回公寓，他们曾一起度过无数个an丽夜晚的房。

    私心里，他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找回归属感，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他一直在。

    可黎牧低估了父亲在nv孩心的地位，也高估了自己的重要x。

    忍冬闹过先前那一阵后，也消停了，不知是冷静了还是想明白了，或许是知道怎么折腾都无能为力，有他管束着，自己叹一口气都能惹他好一番安慰。

    突然就觉得好没劲。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几日都是这样，控制不住，也懒得去顾。

    温热的毛巾覆盖在红肿的眼皮上，他的照顾细心t贴，又带着不敢惊扰的畏缩，“乖，再多睡一会儿。”

    回来这些天，nv孩断断续续从未睡个整觉，哄半天都只能小眯一会儿。

    正如现在，听话的闭上了眼，可颤抖的睫毛透露着她的勉强和悲痛。

    黎牧关上门，走到相连的书房，接着刚才断的视讯。

    “你现在怎么打算的，陈家那边在找她，这事情出的，黎家也是一团糟，你这么藏着她也不是办法。”

    陆禾清冷的声音传来，字里行间句句在理。

    “我放不下她。”黎牧的声音带着苦，目光看向卧室门的方向，不用想，她一定又哭了。

    这一次，带走了她父亲的命，更将她摧残殆尽，空有一副躯壳，她的心神魂魄，不知留住了几缕。

    b绝望更绝望的是什么，是万念俱灰，是生离si别，是现在的夏忍冬。

    男人挂了视讯，夷犹不定，陈澜传了几回话了，叫他给个说法，这事不可能这么不了了之。

    人被他拘着，话也不传一个，陈家那边，哪怕碍着陆禾和纪得的面，动静也不小。

    走回卧室，床上的nv孩乖乖闭目，泪水仍是淌个不停，脸下的枕套濡sh一片。

    因为哭得太久，身时不时ch0动一下，不受控制，如萦萦柔弱的花骨朵，一折就断。

    黎牧将她抱起靠在床上，床边的j丝粥已经晾温了，整好入口。

    “吃点东西。”他哄着，这些日她下肚了些什么，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nv孩恹恹地摇头，双眼无神地不知道看着哪里。

    “你乖乖喝完，你想知道的事我都告诉你，好不好。”哄着不行，只能骗了。

    忍冬抬头，除了刚醒来在病床上的那一次质问，得到他沉默不语的回复，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愿意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