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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第1/2页)
我整个人呈大字型绑在四个床柱上,而这恼人的大字型却是最最精妙的只要绳子不过长,就无法做到任何一个有用的动作比如解开另一只手的绳子或者就近拿个什么可以解绑的工具…… 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柄十字架。 外加走廊里随处可见的耶稣像和十字架,他是在逗我么? 这么接近上帝的人,怎么会干绑架这种鬼事!? 我不过是阴差阳错到了个荒凉得只有一条高速的地方,打算搭顺风车到下一个地点无论什么地点,只要有人就行。 可上了唯一一条路上的唯一一辆车就是这个下场。 犹记得当时他一手夹着支烟,墨镜遮挡了大半张脸所以看不清那双眼睛,不然即使我的头被门挤了也不会踏上那辆车半步。 直到车尾一个打转下了岔道,驶至尽头后甩到一栋房子前,我才感到大事不妙。 “你想喝点什么吗?”nongnong的英腔响在耳际,我扭过头,他刚好摘了墨镜,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看着我,因为手臂的不经意遮挡,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危险的灰眼珠。 “不了,谢谢您,先生,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再出发?”我警惕起来,习惯性的摸索身后的车门,而这辆让人十分惊喜的道奇Aries老爷车已经无法再引起我的注意了。 通长的米色坐垫,他整个人早就超越了中间不存在的安全警戒线,等我试图扣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车窗旁的门提栓已经被主驾按下了。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腿部突然按上一个热度较高的东西,甚至还一路抚过大腿内侧往更深处探。 我转身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将门提栓拉起,扣开车门。 腿却突然被拽住,紧接着整个人突然被一个大力拉到坐垫上,死死压着。 他跨坐着用力按着我的腰,等我反应过来时候,一只温热的手已经绕到面前用力捂住我的口鼻。因为缺氧,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回想起来,这一切仿佛一场梦…… 我侧着脸蹭了蹭枕头,用这触感提醒自己的存在,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蜷起手腕,用手指艰难的捏着床柱上那根钉进去大半截的钉子,尽量用力左右摇晃。 那一小块皮肤早就破了,早就过了疼痛期,甚至已经有点血rou模糊,但我总该干点什么。 因为这太恐怖了!这种等死或者等着其他即将发生的事的感觉。 仿佛把一只牛以解剖的姿势吊在半空中,我就是那头牛,而屠夫却不见了。 牛当然会想,他是不是去磨刀了,可怎么磨了那么久? 屠夫呢? 这真是煎熬! 我仿佛泄气似的更加用力的摇晃钉子。 等等…… 它好像松动了一点。 我侧过头,抓着它用力的、一点点往出拔,生怕它掉到地上,又时不时盯着门口有没有人影出现。 神经紧绷着,我几乎忘记了眨眼睛,即使它们已经酸痛又干涩,仿佛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一般。 如果你拔不出这根钉子,就永远睁着吧! 那根钉子还是被我拔出来了。 我将这根救命稻草紧紧攥在手心里,放松全身紧绷的肌rou,扫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一边反手用钉子尖端刺着手腕上的丝巾…… “快点,他要来了!” 耳边有个声音急切的提醒着。 丝质物品结实也脆弱,当左手腕解放的时候,我又飞快的转身去解右手的束缚,接着是右脚,左脚。 余光疏忽的刹那,沉重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直到响在耳边。 我一个翻身从另一侧滚下床,用力扯着还绑着的左脚腕,期待它能立刻松开好让我逃跑,可那结却越来越紧。 他缓缓走到我身边,侧头盯着我挣扎,仿佛在好奇的观察。 心脏猛地一沉,我迅速坐起身,抖着手解那已经紧得不能再紧的结,丝巾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他却慢慢蹲下身来,还没等我意识到他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直接握着我的脖子用力摔在地毯上。 闷痛一阵阵传来,眼前的景象模糊旋转着,好一会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心脏已经沉到谷底,我只感觉累极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仍旧是被绑着,可房间内原有的柜子、茶几,甚至台灯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了身下的床垫。 而四肢上的丝巾已经换成了铁链,末端全部扣在深嵌墙内的铁环上。 我半晌回过视线,发现他正站在门口。他见我醒了,只是抿了口手里的啤酒,然后缓缓弯腰,将瓶子放在门框旁,直直向我走来,眼珠甚至不曾看过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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