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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决定暂时冷处理 (第2/2页)
子底子不赖,只是……学得杂了些。先随堂听些时日,几时除了贱籍,再将身份文书上报县学即可。” 张松转悲为喜,赶忙躬身便拜,紧着磕头叫“先生”,周夫子连声答“好”。 出了山门,张松忽又打起鼓来,拉着徐应悟衣袖犯愁:“哥说得好大话,西门大官人怎瞧得上我?我哪有脸再去见他……” 徐应悟筹谋已定,按住他两边肩膀笑道:“你只管老实儿念书,旁的事我自有主张。” 若空口白牙求西门庆提拔张松,徐应悟确实无甚把握。可如今他先狐假虎威、借西门庆的势劝周夫子收张松入学,再回头对西门庆说,周夫子一眼相中张松、破格招他进了书院,张松将来必有作为。若西门庆在此关键一步托他一把,日后张松有了发展,必结草衔环报此恩情。西门庆不缺钱,亦不像读书人那般自矜身份,他是个商人,花小钱资助落破学子,待这些人发起之后,便可成为他的助力,这事儿本质上与做买卖别无二致,想必西门庆不会排斥。 徐应悟领着张松购置书本文房,又为他添了两身新衣鞋帽,还去木匠那儿买了套桌椅专供他读书写字。忙完这些,一天又过去了,两人合力整治了一桌饭菜,为张松顺利入学举杯相庆,哥俩都踌躇满志,好不快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张松便起床忙碌,想在上学前为他哥拾掇好早饭。徐应悟听见动静,也早早起了,打来井水浇那一垄黄芽菜。 “应二叔早哇!”玳安儿募地迈进门来,笑嘻嘻行了礼道,“爹叫请你去,看看他脚上伤。” 又过了一天,伤口应当长实了,有什么好看的。徐应悟一想便知,大早上的这缺德玩意儿鸡儿瘾犯了,又想拿他当便宜飞机杯使,便没好气道:“正忙着呢,不得空!你爹今日不上衙门里去?” 玳安儿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去,去。爹预备动身前见见应二叔,到晚有人请吃酒哩,又见不着了。” “不必了。你回吧。张松,送送你玳安哥。” 张松上前推着玳安儿往外走,玳安儿“诶诶”叫唤着,不得已还是拱手告辞了。 徐应悟想到西门庆便来气,拿水瓢舀了水,狠狠往地里泼。 “到晚有人请吃酒”,免不了喝个烂醉,一旦叫粉头勾住了,又胡浪好几天不着家,他管还是不管?这货害他惹了一身腥膻,如今远了不是,近了也不是,往后工作还怎么推进? 这些年党风廉政建设成效显着,徐应悟就没遇过这么难伺候的领导,一时心烦意乱,头都大了。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暂时冷处理,委婉地拉开距离,避免再落人口实。[br] 两人用罢早饭,张松换好衣衫、整理书包,徐应悟也回房,打算换下沾了泥的袍服,送张松上书院。 他刚穿上干净衣服,正理裤带,就听见房门口传来一声无比熟悉的呼唤。 “应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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