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昧平生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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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2页)

    冬日本难得晴朗,长澜恍惚过了数日,再于窗棂看去不知何时已又漫天飞雪。俗话瑞雪兆丰年,也不知寒冬过后的来年是何模样。

    “书院先生叫你回去上课,你切不可再借口不去”

    “啰嗦”。裴凛玉把玩手中毛笔,在纸上挥毫一番又撕去扔弃,叫坐在另一边替他抄写家法的人生出疑惑。

    “心中有烦也不必这般作践纸墨”

    裴凛玉哼笑:“多事”,顿了顿,“要替我抄就抄快些,省得过了时候又招那人训导”

    “你若多收些心便不会被老爷惩罚”

    “也不知是谁要拦我出去,倒好偏偏让那人看见”

    长澜淡笑:“你可答应过愿意陪我些时日”

    “是是是,我便听你话留在这院中安心读书,除了书院哪里也不去”。裴凛玉敷衍,暗恨前两日为逞一时之快答应下来。

    屋外是飘扬飞雪,可谓“未若柳絮因风起”,屋内暖炉烧的正暖,一片安谧。

    不知多久,长澜抬头见裴凛玉专心在纸上挥毫,青丝披散肩头,神情懒散,不禁心中一动,起身到他身侧见他作何。

    待他看清纸上墨迹,不禁微微发愣,张着口说不出话。

    裴凛玉见状哼笑,将笔放下:“你觉这画如何?”神色颇是满意。

    这画并非什么飞禽猛兽,亦或仙人美女,而是赤裸yin秽的春宫图——画上一人衣衫尽褪,坐在床榻搔首弄姿,床前站有两人贪婪望他,下一幕便是三人颠鸾倒凤,逍遥快活。

    而那正吞吐双龙的人俨然……

    长澜望着心间一沉,无奈移开视线。叹息一声又是淡笑:“画工稳重,当真活灵活现”

    他早知裴凛玉如何想他,如今这春宫只怕是九牛一毛,不足挂齿。说来也是……长澜忍不住想起后颈咬痕——却是与他成亲前便有。

    裴凛玉哼笑:“我八岁学画,十二岁便能复刻名迹以假乱真,夸赞之词不知听过多少,你这话倒似违心之词”

    长澜摇头淡笑:“我虽不懂画工技巧,但我知能叫自己信服的定是好的”

    “除此外你就无其他想法?”例如恼羞成怒亦或伤心失意。

    裴凛玉倒不是存心羞辱,不过闲懒无事随手一画,也是回过神才知画中人是何面容。说来这画还是照着花楼为恩客助兴所备的春宫而作,所谓双龙不过画上见过。

    长澜不知他所想,摇头道:“除去赞佩再无他想”。

    裴凛玉觉得好笑,再望画作心中已无方才戏弄之意。“你倒是心胸宽广”

    长澜淡笑,见暖炉碳心将尽旋即要去叫人添些木炭,只是刚转身忽觉手腕一紧,接着身子吃力后倾 ,重重倒在他怀中。

    裴凛玉见他立刻挣扎要走,索性臂弯收力环住他腰身,同时笑问:“你既是赞佩,不如多看我如何着墨?”

    长澜鲜有与人接触,外加两人体型相差无几,着实别扭不安。“莫做这无用之事”

    “我是寂寞难遣地想要妻子关注,你就忍心视而不见?”裴凛玉常于风月场所周旋,花言巧语是信手拈来。“常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虽不亲近却也不至于毫无恩情”

    说着同时执笔在纸上铺染,点点细线随衣袖摆动展开。

    长澜无意他所言真假,无奈道:“你说这话倒是不觉违心”。

    起笔落墨间长澜已能看出画作轮廓是何,同时僵着身子,双目直视,抿唇不语。

    那画中一人不着寸缕地躺着,发丝散乱铺落脑后,双腿分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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