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魔王之前～充满欲望的膜拜仪式 (第2/2页)

一下，又似乎是幻觉。身上肥腻的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布料，贴着他遍体鳞伤的身体摩擦着，有一点痒。

    “大天使......”

    耳边隐隐传来一阵低哑的啜泣。

    魔王微微睁眼，却被耀眼的白光刺得睁不开。

    “啊，抱歉......”

    刺眼的白光消失了，只见一只小天使跪坐在他身前，金灿灿的卷发，湛蓝的眼睛，柔软白皙的皮肤，正费力地收回漂亮的翅膀，动作笨拙得可爱。

    这是一只真正的天使，他的眼神纯真至极，又含着满满的悲伤，圣洁又善良。

    小天使轻轻擦拭着他身上恶心粘稠的液体，两只蓝眼睛盈盈地含着泪，如同水光潋滟的湖泊：“为什么......大天使总在承受这些......”

    “我已经不是大天使了。”魔王听到自己冰冷淡漠的声音，“那些膜拜虽然没什么意义，倒也算不上对我的伤害，你不需这样。”

    “才不是！”小天使似悲似愤，眼里的泪都震了出来，“那才不是膜拜，那是肮脏的东西！”

    “肮脏？”

    “是的。”小天使垂着眼低声道，“肮脏，龌龊，披着圣洁的外衣也掩盖不住的丑陋欲望。大天使的美丽，不应该成为这些东西施加的理由。”

    魔王勾唇笑了笑：“看来你对膜拜仪式有诸多不满。”

    小天使定定地望着他，而后缓缓俯下身子，在他鲜血淋漓的胸膛上轻轻一吻，无关性欲，认真而虔诚。

    那一刻，魔王心头一震，切实地感受到了他的膜拜。不同于众天使的痴缠狂热，而只是一个小天使在倾诉着自己憧憬的心。

    “膜拜仪式......不该是那样的。我对它无比痛恨，但又心怀感激。”

    魔王看着他沾上血迹而变得红艳的唇，幽幽道：“你不该越到地狱这边来。”

    “唔......”他确实不该，他只不过是被派到这里守界的，“但是......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天使被......”

    魔王疲乏地合上了眼。

    是很危险的么？

    他的确看见过欲望，熊熊燃烧在那些狂热的眼神背后。但那是别人的，又与他何干？他甚至都不明白，几只低等魔物究竟能把他怎样。他也从未想到过，那些欲望的尽头，会是玷污与侵犯。身体的私密，性欲的火花，被侵犯的痛苦......魔王通通不能理解。

    但抚在他身上为他治疗的这只手，是温暖柔软的，这个他能感受得到。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生出一股冲动，想握住那只细白的手腕，将他一并拖进地狱里去。可那双湿润的湛蓝眼眸就那样动人地望着他，里面盈满了憧憬，温柔，还有魔王的倒影。魔王抬起手来，碰了碰他薄嫩的眼睑，终究还是垂下了手。

    那样干净漂亮的眼睛，那是天使的眼睛，他属于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