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虽弱但攻_只许庭花与月知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只许庭花与月知 (第1/3页)

    是夜,寒风凛冽。

    苏元白只身来到乾清宫,阻止了宫人的通报。

    他悄然推开门,褪下外衣后在幕帐外待了片刻,等到暖炉驱散了满身的寒气,这才慢慢挑起帘帐上了榻。

    龙榻上,纪明修蜷缩着身子,背对宫门,似乎早已入睡。

    然而,当苏元白凑近时才发现纪明修的睫毛簌簌落落地颤个不停,右手紧紧攥着被衾,似乎是感受到他的靠近,连呼吸也刻意放轻了许多。

    好可爱……

    苏元白眼底勾起笑意,忍住了撸毛的冲动,没有拆穿这个漏洞百出的行为。

    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拉了拉被子,然后顺手将纪明修揽在了怀里。

    !!!

    纪明修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苏元白却好像感受不到似的,唇瓣轻贴在他耳边,连温热的呼吸都错落交缠在一起,直惹的人脸红。

    直到清幽的梅花香弥散周身,纪明修才好似从炸毛的状态中缓过来,慢慢地平复呼吸,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幽幽的帘幕中,一时间只有二人均匀的呼吸声,和着窗外呼啸张扬的风声,沉甸甸地填满了所有空白。

    帘帐外的烛火随着时间渐明渐灭,苏元白的眼里的笑意却渐渐收起,他又耐着性子等待了些许,最后还是面色凝重地抬起了纪明修埋在他胸口的脑袋。

    “嗯?”

    纪明修忽闪忽闪着眼睛,眼里全是疑惑,一丝睡意都没有。

    “陛下不睡。”苏元白贴近了些,不想错过纪明修眼里一丝一毫的情绪,语气低沉中透着委屈,甚至还有些许自厌自弃,”是因为臣在这吗?陛下信不过臣?”

    “不不不,朕不是,朕没有,国师你别瞎说。”纪明修紧急三连否认,就算真是因为苏元白他也不敢承认啊,况且这也不是苏元白的锅。“朕就是单纯睡不着而已。”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朕也不想睡。”

    其实对他而言,恍惚的梦寐要比更深一层的入睡要好些。

    他一闭眼,就总是做些长长的没有尽头的梦。

    在梦里,他看到皇兄坐在他身边对他笑,和他说着总是听不清的话,笑着笑着就渐渐淹没在不知起的漫天风沙中,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有时,他也会梦见父皇召他进宫那晚。厚厚的帷幕遮住了视线,只有浓重的血腥味模糊了一切感官。

    那时他刚刚得知皇兄战死的消息,惊怒悲哀下甚至还来不及好好哭一场,一向如山般伟岸的父皇就以那样衰败的情景倒在他眼前,垂垂危矣,似枯灯暮阳般挣扎在病榻上。父皇紧紧拉着他的手,黏稠guntang的血液流在在他身上,几乎将他全然包裹。这一切都让他恍惚,他似乎明白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

    不想明白,也不愿明白。

    在这片恍惚中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清。

    直到一声又一声哀恸的哭声直上高天之魂将他从迷蒙中惊醒,在父皇怒目圆睁,不肯瞑目的双眼里,他只读到了八个字。

    国仇家恨,誓死守疆!

    是国仇,是家恨。

    他感到愤怒又惶恐,这是何等的重担,他又该怎么挑起这份血与泪的重担。

    他不知道,只是每个被恨意折磨的夜不能寐的夜晚,他都在打破前半生的那份天真的自以为是,用一个又一个不甚精明的甚至拙劣的算计去弥补自己的不堪。

    即便这如此艰难,可他谁也不敢信不能信。

    苏元白如遭雷击,他怔愣地看着沉默良久的纪明修,一向聪慧的他却无法理解这短短的一句话。

    是他所想的那般吗,他问不出口,也不敢问。

    即便陛下什么也没说,但他也明白此事持续的时日不短。他几乎日日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