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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承和文景这种偷偷摸摸的状态一直保持到了文景上班。 假期结束后,陈承作为一名合格的社畜,就按时回去上班了,文景看看最近工作室暂时没有什么大单子,决定在家里再偷个懒,突然房子里就剩下了文景和乐知时面对面。 “我有话想和你说。”乐知时目不转睛的看着文景。 “说吧。” “你变了,以前的你心里是空的。”乐知时用了肯定句。 “是啊,找到真爱了嘛。” “确实,以前你不会带人回来同居。” “恩。” “连你也抛下我了。” “人都要往前走,养我的人给不了情感,我也想从别人身上找回来。我没有资格劝说你释怀家里那些糟心事,但是人还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乐知时陷入了沉默。 很小的时候,乐知时就被那对赌鬼亲生父母卖掉了,卖给了一个老男人,年幼的他还什么都不懂,只是在老男人动手动脚的时候,他会生理性的恶心。 等他长大一点,老男人就越来越过分,他反抗过,挣扎过,被折磨得很惨。 后来就学乖了,学回了在被老男人上的时候,放空自己,日子久了,他的精神方面就开始出了问题,他对于他人的情感开始变得迟钝,甚至感受不到。 学画画是老男人的心血来潮,但却让是乐知时的救赎。 显现出绘画方面的天赋之后,老男人砸重金培养他,满足老男人附庸风雅的装模作样,现在想来这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有了求生的一技之长,也认识了和他在黑暗中抱团取暖的文景。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文景,虽然都是对外名义上的养子,但文景至少健康的长大了,而不像自己一身污秽。 随着年纪的增长,乐知时逐渐长开,老男人来的也少了,他猜大概有新欢了吧。 直到有一天房子里来了一个老女人,颐指气使的告诉他,老东西死了,让他立马滚出去,他有些恍惚。 我自由了吗? 他突然毫无征兆的落泪,而后嚎啕大哭,他的情绪有一些触动,但很快有归于迷茫。 他只带走了他的画和绘画工具,因为只有这些东西才是干干净净的。 屋外的阳光真的很好,有暖风、有鸟鸣、有很多曾经无法触及的东西。 乐知时拖着箱子开始漫无目的的流浪,从白天到黑夜,最后走到了他最喜欢的画室,半夜了,画室已经落了锁,他坐在画室外面的台阶上,头顶是星空,星星的光芒很微弱,总觉的下一秒就要看不见。 乐知时就这么睡在了台阶上。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听到了文景的声音。 “你怎么睡在这儿?” “被赶出来了。”没有悲伤,平淡的像在陈述事实。 “要不你跟我回家吧,我也没人要了。” 就这样文景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乐知时。 乐知时第一时间想着开始健身,老男人喜欢纤瘦的男孩子,他不想再面对这幅瘦弱的身体,这幅身体让他恶心,于是乐知时开始病态的疯狂健身,直到把自己练出一身硬邦邦的肌rou。 总是在文景家白吃白住让乐知时无法坦然接受,他在画室找了份兼职,辅导辅导小孩子画画,因为小孩子单纯,他喜欢看小孩子笑。偶尔会把自己的画拿出去卖,也能赚一点。 两个精神病一样的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住了很久。 乐知时看着文景换了一任又一任的男友,但心里还是荒凉苍寂。 文景看着乐知时不断磨练画技成了一个知名的画家,但对感情依旧无所触动。 而这次回来,文景身上的气场变了,是那个叫陈承的人治愈了他吗? 自己又何尝不想被拯救呢? 沉默了很久,乐知时开口:“陈承拯救了你,他能拯救我吗?” 文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乐知时这个没法共情的毛病总是会让他能和轻易的说出一些离经叛道的话。 想了想,文景还是决定劝劝乐知时:“阿时,他是我男朋友,你应该去找一个适合你的。” 乐知时迷茫的看着文景。 文景叹了口气,心里真的开始思考起了让陈承和乐知时接触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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