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_白昼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白昼 (第1/2页)

    白昼是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个一身泥淖的人要配上这么一个充满希望和光亮的名字,大概他取名给我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后来的我会活的如此不堪。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生活在一个破旧的孤儿院里,我不知道父母为何物,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成了孤儿院里的老师和其他小朋友嘴里的“小哑巴”。

    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也没有名字。

    直到五岁那年,风雨飘摇的孤儿院不知道从哪里领来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少年,看起来应该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了,举手投足间一股子冷冽肃杀之气。

    孤儿院的孩子最大的都不会超过十二岁,再大些就会被送走,所以他来了之后,平时孤儿院里那些调皮捣蛋的小瘪三竟然都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因此我也得到了短暂的喘息,但真的只是短暂的喘息。

    故事里丑的、恶的、脏的事,大都发生在暗无天日的雨天或深夜,但是很遗憾,我没能活在故事里。

    那是惊蛰前后的一天,具体是前还是后,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雨后的一个晴天,阳光很大很耀眼。

    我像往常一样,从早餐的饭盆里拿了一个黑不溜秋的馒头就跑了出去。

    我喜欢坐在孤儿院东边的田埂上啃这个用陈年麦粉发酵成的“黑疙瘩”,因为这边的田埂上有一块跟我手里“黑疙瘩”不相上下的丑石头,尽管坑坑洼洼长满了暗绿的苔藓,但它真的能很好的将我藏起来,给予我一方安静,可以细嚼慢咽这经久陈年的老馒头,就像咀嚼那些我不能参与的旧时光一样,淡淡的霉味是岁月的味道,哪怕那时候我还不太明白岁月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我明白什么是喜欢,就像后勤老师喜欢四月,就总会把四月带到办公室里去玩一样,所以我也很喜欢这块石头。如果石头也可以做朋友的话,那它应该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背靠顽石,手持粗粮,远眺还隐约可见山涧流水,耳畔……嗯?

    “好啊!小哑巴竟然躲到这来了!”

    大庆他们大概是憋太久了,以往只要我不在孤儿院里消失太久,他们是不会跋山涉水专程来找我的,今天这番兴师动众大概是免不了一顿毒打了。

    但今天似乎不是打一顿就过的去的了。

    “庆哥,这小哑巴就跟没声的沙皮袋似的,老是捶来捶去也没意思,咱哥几个今天来玩点新鲜的吧!”

    急于献策的这位正是很受后勤老师喜爱的四月同学,眼瞅着就要爬过一位数的年纪奔两位数了,也不见有人来领养。

    其实像我们这种嵌在山沟犄角旮旯里的孤儿院的孩子几乎是没人要的,除了一般人不会来造访以外,就是这里的孩子十个有九个都是不健全的,还有一个就是像我这样的,虽然看起来全须全尾,但可惜了是个哑巴。

    因此孤儿院解决“人口膨胀”的办法就是养到十二岁之后送走,至于送到哪里我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是送走。

    所以我更加不明白,半个月前那个鲜花一样的少年为什么会被院长领到这儿来。

    顾不得胡思乱想了,今天大庆这伙人不知道是要拿什么新花样整我,仅仅是眼神看起来就很可怕了。以往看到他们我是不会跑的,越是躲避,挨打的时间就越长,可今天我本能地想要逃开。

    五岁的小短腿到底挣不过十岁的大螳螂,还没跑出田横就被拎了回去,但是他没打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