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怪谈_梓山昨夜 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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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山昨夜 1 (第1/2页)

    雪夜,寒冬。

    群山向远连绵,大雪把深山里的一切都染白了,连带着那座山巅彩塑的神像也覆盖了层厚厚的雪。神像庄严威仪,不可思议之高。星月仿佛只是她发髻的坠珠,高冠似是要顶破寒夜里薄薄的云烟。她身着玄衣,腰间坠了朵暗紫的曼陀罗花。雪染白了神像的头发,这个滴水成冰的夜,仿佛只有她还在俯察着梦河。

    山巅之下不远,惨叫声与呼喊撕裂了幽静的夜。浓重的血腥味从小院柴屋间弥漫开,甜锈腥味甚至引来了狼群,头狼绿油油的眼睛在漆黑中像是两盏灯,凝视着院墙暗暗嘶气。

    “生了吗!还没生出来?”

    “要没气儿了,要没气儿了!”

    女人的惨叫中,透出暖黄的窗纸上有几个人影来去匆匆,山里的女神像仿佛听见了小院里生死一线,迈开了石刻的腿走动起来。登时,地动山摇,她眼眶里涂了大片的白,眼乌子很小,平直地望向远方、持着微笑而来。神像一手垂下,一手在胸前托花,那花蕊间蓦地走出位美人来,散着乌发,男女莫辨。他穿着白衣,也从衣襟里取来一朵白花,捏下片花瓣朝着远方小院一抛,于是院上的雪小了些,屋内仿佛暖和起来。

    女神像低头看他,只有头迟缓地扭动过来。他站在她手上,沉默地凝视。神像继续朝着小院前进,白衣人突然招来卷云腾空而起,比她更快飞到了小院之外。他缓步落在茅屋屋顶上,与此同时,屋内有人呼喊道:“生了!生了,是个男胎——”

    “没气儿了,是个死婴!”

    白衣人刚抬起手,突然又有一童子架云而来,他登在云上看白衣人,白衣人却不理,只是吹了口气,血腥味顺着飘向远方,头狼仰头长啸,狼群追着血气跑了。那童子便笑,冷峭又带点讥讽,他开口道:“蛇神,傍生神君,你可不要后悔呀。”

    被呼作傍生的白衣人不言,只是捏起二指并在眉心,屋檐下传来狂喜,“有气儿了,有气儿了!活了!”

    “你去吧,沧粟。”傍生终于轻声说了句,是柔和清朗的嗓音。童子再度冷笑一声,翻身化作苍鹰振翅而去。屋里传来婴孩哇哇啼哭,女神像停在了原地。傍生最后看了眼神像,再度腾云。

    他飞向群山尽头,再往前不远,隐隐能窥见城池的灯火。树林间藏着茅草房,只有一间屋子。他轻巧落地,先从窗看了眼里面——

    屋内铺着干爽的草垫,角落里点了盏油灯,映亮了草垫上高大男人的眉眼。他五官生得极英俊深邃,两手垫在头下躺着,正想什么出神。傍生悄声进了屋,那男人腾地从草垫上坐起身,张口道:“己丑戊辰,子时。”

    傍生点了点头,竟直接跨坐在了他腿跟上,一言不发便开始褪自己衣物。他光洁削瘦的肩颈比雪还亮,脱光了上衣又开始除去自己下裳,眼见着就要赤身裸体了,那男人倏地按住他手,蹙眉道:“傍生,你日后可别后悔。”

    “不后悔。”傍生推开他手,嘴唇吻了过去。

    屋内充斥着唇齿想接的水啧声,傍生一丝不挂、两腿盘在了男人腰上。男人却不碰他,半晌,他两手钳住傍生腰肢,翻身将他按在了草垫上。

    男人三两下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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