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孤星_撕名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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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名帖 (第2/3页)

着茧子的手指在他耳后一转,竟摸出一枚铜钱。

    “给,”高骨把铜钱抵到虞望面前。

    虞望吸吸鼻子,含着眼泪摸自己蓬乱的头发;“你从……我头发里拿的?”

    虞望刚要去接,高骨手指灵活一番,那铜钱竟是不知所踪。

    虞望一时忘了忧伤,只是瞪大眼睛作惊讶状,抓着高骨手来回看,未果后,高骨又去给他拭泪,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将那铜钱变了出来。

    “恩公!?你……你会妖术!”虞望满眼的难以置信,甚至带了崇拜。

    虞望不知,这种戏法在延元宫的教坊中甚是流行,谁都会那么几招,当然就数他乐府大人会的多,会的精。

    “小小障眼法,”高骨将这枚铜钱塞进虞望手心;“你要什么,我下次给你带,下次给你带药油。”

    “什么也不要……恩公能来陪我就好了,”虞望一手攥紧铜钱,一手抓着高骨的外袍。自他进屋,这手就没撒开过,袍子都要扯松了。

    “我的铜钱在你这,替我看好,莫要丢了,”高骨说完,翻身上窗就要走,临走时,虞望又叫住他。

    “恩公神通广大,可否帮我打听一下……我二哥的去向?他叫虞牙,字慕予,比我高,眉心也有朱砂痣,他走陆路来,就是不知……现到何处了……”

    高骨自然知道虞牙,可高祯派去人打听,全无音信,许是死在了外面。

    “好,我记下了,”高骨一点头;“保重。”

    说完,飞身跃到那槐树干上,消失在夜色中。

    虞望久久的望着那片黑暗,直到听见楼下有响动,才慌忙关窗,看着手心儿的铜钱,虞望将脖子上的细链子取下来串上,让它紧贴自己rou皮,竟体会到久违的平静。

    老尹候的寿宴越来越近,因着他的寿数实在长久,又是尹国上下独一份儿的尊贵,近日常州城内也逐渐热闹起来,人人都穿红衣,说是给老尹候续福,奢华的马车也琳琅满目,皆是外地士卿来给老尹候祝寿送礼,尹国行宫的宫门大敞四开,每日都有满载的马车出入,有些不够格的大夫无法去行宫,便去太子府碰运气,想着让老尹候的嫡孙们说些好话。

    这人一多,生意便多了,客栈人满不说,博戏园内也日日红火,钱两全都流水一般倾倒入杨炎幼清的口袋,他在这常州城内默不作声,积累财富。

    在老尹候寿宴前天,杨炎府上又迎来了客人,是几位满面风霜,远道而来的熟人。

    这次门房没有眼拙,一瞧辨认出,来者是杨炎成顷与杨炎芳蔼,还有他们两人的侍从。

    听名字便知,这两人与杨炎幼清有关系,他们皆是杨炎幼清的同母血亲,杨炎成顷是炎国太子,杨炎芳蔼虽是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是炎国车骑将军,他们二人此次远道而来,就是为了给杨家本家的前辈——老尹候贺寿。

    蝉予没见过他们,只觉得精神风貌与尹国,甚至与阵国的人都不同,这二人肤色暗黄,嘴唇干裂,似是久经风吹日晒,尤其是那杨炎芳蔼,若不是开口说话,他还以为是男子,不过他们二人均是目光炯炯,坐行有规,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杨炎幼清听闻兄长阿姊来了,赶紧请到前庭落座,并亲自端茶倒水,还要园婆宰两只小羊羔烤了,要快!

    蝉予作为义子,也跟着接待,眼看着神将一般的二人,箭袖铜带,腰上还挎着剑,又看看如蝴蝶般花枝招展、香气扑鼻的杨炎幼清,蝉予只觉得这同胞兄弟差的有些太多了。

    “你们何时出行的?”杨炎幼清关切道。

    “两月前,带了寿礼,这一路不敢怠慢,走的跟黄牛似的慢,真真是折磨人,”杨炎成顷答道,他已担当大任,声音神态稳重自持,一双眼睛与杨炎幼清很像,却丝毫风情也无,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煞气。

    “你又在常州作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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