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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纨绔来,孽缘起 (第2/2页)
常醉山虽然有跟他爹一个模子里出来般的体型,却生了张和老常家全然不同的脸,有此貌比潘安,列松如翠的好容姿容,自得整日花天酒地留恋烟花,对领兵打仗毫无兴趣,空有一副花拳绣腿,与同乐的各位富家子、王侯种混做一团,半点无常将军的风骨。 既无报国之志,又无安邦之能,常将军只恨老常家要断了。 常醉山翘脚坐在他爹的帅椅上,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常将军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骂道:“你这混小子,惹你娘烦了又来烦我,有什么屁事赶紧他娘的快放!放完了滚回去,我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小兔崽子,阳峥十几岁就来军营,一个人出生入死到现在,没有凭谁的荫庇,这营里除了我就他最大,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 常醉山看他爹的嘴一张一合地骂他,只当练练凝神的功夫,反正不在听,只是第二次听到同一个名字起了好奇心,问道:“阳峥?” 越说越生气,常老将军反倒气笑了,哼了声,道:“就是你刚刚见到的,赵阳峥,跟我打了十年的仗,按辈分你得叫一声师兄。” 师兄吗? 脑中闪过一抹白,常醉山拿手指头敲了敲扶手。 原来是赵将军。 这本是候府公子哥儿的一次算得上特殊的沙漠之旅,呆上个十天半月,回京里也是纨绔的酒后谈资,不料天不遂人愿,饱食膏粱之辈也有提剑的一天。 大雪压天,饥寒的豺狼出门觅食了。 西疆的冻骨头的风要把人的手足啮出细密的窟窿,行走间脆弱的像被烈日灼了一百年的枯叶,不留神便要咔嚓一声衰朽在雪里。 年近七十的老将抵不得严寒,病倒了。 军中都是老将军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好小子,常老将军这一歇也不着急,只是面子挂不住,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家里的小崽子来了就病了? 还有近来西边北边都不安生,常老将军一想到自己离了北边没多久又来了些虎视眈眈的鬣狗,深感后继无人,一时间有些悲从中来。 半月后。 忍耐饥寒的戎人开始动作了。 飞着雪片的一个黄昏,坚持要带病上沙场的常老将军胸部中箭,生死未卜。 常醉山便被钉在了西疆。 说他饱食终日,作为常将军的儿子,武功体力倒也算继承了衣钵,虽不能领兵打仗,战场杀敌还是可行的。 五日后,圣旨到,传急令,擢赵阳峥为副三品征西统帅,暂代将职,定北候世子常醉山接其父志,辅佐赵阳峥消灭西敌。 常将军半生披甲,身上多暗伤隐痛,此一发,病来如山倒,加之常夫人泪落满纸,坚持了半年,交待好军中一应事宜后便卸甲了。 走时放心不下儿子,奈何圣旨已下,只得怀着欣慰期许和担忧,把其托给赵阳峥照顾了。 原话是:“阳峥啊,我那兔崽子你给练练,只要没死,放大胆儿地练,要是不听话,军法处置就是了,过年了记得给你师傅寄酒来啊。” 赵阳峥与常醉山二人便有了交集。 只是常老将军想不到,自己一把手提拔的的得意弟子,会被自己的不成器的儿子拐到家里,弟子变儿媳,理不清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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