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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1/2页)
池林听见他笑了,很轻的一声。他走近了点,衣料似有若无地碰见,池林伸出手搭在他肩膀上,限制住两人间的距离。
古榕林外车打着灯缓慢驶过,夜里风渐渐起来了,扬得林梢上鸟儿聒噪地嚷。
鼻腔逐渐习惯的香味这会又张扬起来,尾调将要消散的香味轻薄剔透,像一层笼罩在他身上无形的纱,被他以外的人触碰着。
池林抬眼望着他,笑了又像没笑,他无所谓自己散发的香味是否正被人攫取,而只是表达出自己的兴味。意味深长,仿佛藏着什么坏心思。
“好久不见。”池铭说,放下手里的酒杯。他抬起手,池林慢慢闭上眼,发间的贝壳夹顺着发丝被取下来,落在池铭手间。
池林耳垂上的珍珠温柔地泛着光,他这回的确是笑了,眼帘掀起来,盯着池铭摇了摇头。
“漂亮吗?”池林问。
他问的像是饰品,或者他自己。暧昧地没有确指,叫人忍不住猜、忍不住多想。
池铭没有回答。手摁在细珠串成的花蕊上,只用力按了一下,一片一片贝壳做的花瓣齐齐剥落下来,散落一地。剩下的金属部分他却没扔,而是摁开夹口,卡在外套内侧的钢笔袋上。
池林把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这半年过得怎么样?”
“吃好睡好,”池铭说,“没做噩梦。”
“骗我。”池林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指尖于是被池铭牵住了,两人指纹相触,用摸价的法子交换几个数字。
对于这个数字,池林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以女士礼握住池铭的指尖,把这段调情般的简单接触简化成一个礼貌性握手。
露台门正在此时开了,走进来的是樊山誉。
池铭没有回头,只用余光扫了一眼,他低下头,凑近池林耳边。几乎叫人误以为是接吻,他的唇擦过池林带有浅香的面颊,简单地交换了个贴面礼。
“我在家等你。”池铭用德语说。
池林向他挥了挥手。
樊山誉经过池铭身边时,清晰闻见了池林身上的香水味。也许是才那几下接触时沾惹上的,樊山誉知道是一种礼仪,但不妨碍他看得不爽。
废话,谁一上来看见老婆和男人贴在一起能开心。
池林走过来挽上他,弯眼笑得很浅:“太久没见,打了个招呼。”
他身边的红酒杯已经被池铭拿走了,一并被带走的,还有沾着他一点点唇印的半支烟,石台上仅剩些风一扫就散的灰。
回到宴会厅中,他们找到张小桌坐下,池林端着小点心打发嘴闲,樊山誉被些长辈抓着聊天。旁敲侧击地聊了好一阵,樊山誉终于听明白了。
池家能傍上樊家这条大船,别人看来全因为池家嫁的那个“女儿”。他俩婚礼都没办,还有可乘之机。不过樊山誉心里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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