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养歪了怎么办_廿七:肝髓流野生罗刹(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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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七:肝髓流野生罗刹(剧情) (第1/4页)

    林阆长老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于是,秋涉江也没有回来。

    开始的时候,红蕖还按捺不住偷偷到千宏宗寻他,去了几回都未找见人,宗内弟子只道他闭关修炼概不见客。

    如此,红蕖也消停下来。

    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魔域的梅花谢了又开,两界大战一触即发,如火燎原。

    该来的,终归逃不过。

    和传闻中一样,阿蔓暮率领众魔血洗修仙界,两方连着鏖战三日三夜,胜负难分。

    红霞烧天,残阳压山。

    抬眼望去尽是尸山血海,满目疮痍。

    血污浸透大地,在风中干涸,染成无边无际的红褐色,又有新鲜的血液喷涌洒落,覆盖其上。厮杀惨叫声不绝,血rou横飞,遍地的断肢残体,连内脏都被扯出,空气中血腥气浓重得让人窒息。

    不知是哪个修士的头颅落地,骨碌碌滚着撞到红蕖脚边,又在原地晃了两晃止住不动,头颅面上血rou模糊,瞳中恨意滔天。

    她低头看了眼,抬脚踩住那张脸狠狠地蹍动,只听一阵骨碎声,头颅瞬间爆裂,浆髓流地血雾四溅。

    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混到一起,竟糅杂成了艳丽的粉,所溅之处点点滴滴仿佛桃花绽开。

    心中几欲作呕,脸上却做不出表情,她移不开视线,也不能移开。

    越是临近两界大战她身体状态越是不妙,逆厄丹带来的反噬逐渐显露,至两界大战那日,她已无力反抗幻境,只能任由那股意识cao控。

    她像个提线木偶般不断与人殊死缠斗,脏腑中一阵接一阵地刺痛,钻心切骨绞疼难忍。

    初漪和石武护在她身侧,六位魔君领着魔修们分散在战场上,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先是启云宗掌门,再是无极宗掌门,以及诸多堵截弟子……无一不是陨落在她们手下。

    朔风卷地,天地如笼。

    秋涉江及余下数位大宗掌门齐齐拦堵在她前方,双方僵峙不下,似猛兽对阵彼此警惕,只待时机成熟扑倒对方,再咬断其喉咙。

    红蕖蓦地抬头,视线越过众人,落在秋涉江脸庞,肆意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眉眼,最后死死地盯住他波澜不起的双眼。

    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这或许是最后一眼了吧,她难过的想。

    从此林阆长老与阿蔓暮,你生我死,再无瓜葛。

    而她将在这个幻境里,代替阿蔓暮承下林阆长老拼尽全力的一剑。

    幻境里身死,幻境外的本体亦随之殒殁,可是为什么,动手的人偏偏要是秋涉江呢……

    要是他们真的难逃此劫,届时,他该如何自处?

    “阿弥陀佛。”

    佛号响起,佛子手持念珠双掌合十,一副悲悯从容的模样,哪怕他就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脚下土地被鲜血染透,依旧宛如一尊俯视众生的佛像。

    他道:“一切皆流,无物永驻。尊主何苦来哉,不若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红蕖不再看秋涉江,她疑惑地想了一会突然歪头,破颜而笑,“回头是岸?家都没有了,阿爹阿娘也不在了……要回哪里去?”

    佛子低眉敛目,缓慢拨动着手中念珠,“众生皆苦,我佛慈悲,惟有断恶修善,方能离苦得乐。”

    红蕖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擦着眼尾不存在的眼泪纵声狂笑,待笑够了猛地止住。

    她没有做出回答,冷声道:“昔事已往,昔人已逝,诸位如今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你们当年种的恶一把火就烧了个干干净净,可衍月镇数千冤死的百姓亡魂谁来告慰!”

    她望着佛子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个时候佛子你在哪里,你的佛在哪里,为何不劝他们放下屠刀?”

    话说至此,一石激起千层浪,有年岁大点的修士开始搜肠刮肚地回忆,还有些年轻的弟子不明所以看向红蕖,似乎在判断真假。

    “衍月镇啊……”

    “那不是……不是个魔镇吗?”

    “就是,据说镇上都是半魔之体……”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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