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下） (第11/12页)

上的泪滴，＂说到底，你是怕你留不住我是吗？我说了，遇见你是个意外，我现在跟你许下承诺你也未必会信，我既然打算要跟你好好的，自然不会轻易说不干就不干，对吧？其实一开始我也怀疑过，这样到底合不合适，应不应该，但是，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跟你聊着聊着就习惯了你的存在，你这么天天烦着我，其实心里也是暗爽的，所以可能就是你说的吧，机缘巧合。其实你总问我，怎么是你，为什么是你，祖宗啊，我怎么知道啊，遇见了就是遇见了，合适了也就对了，你说以后你要是给我生个孩子，你还问我为什么是男是女？＂?

    ＂嗯——说不定我真的会问的。＂?

    ＂滚蛋吧你！＂莫叶一脚把十一踹到床下，＂滚去洗澡！＂莫叶看着穿着自己T恤的十一露着两条大白腿，真的挺诱惑的。?

    “你醒了？”梁笙推了推眼镜，顺便递了一杯水给十一。“状态比之前好多了。”?

    “记忆是有的，只是有些还是有些凌乱。”虽然不是噩梦，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经历，但还是显得有些惊魂未定。?

    “梁笙……”?

    “怎么了？”?

    “没什么？”?

    “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那件事心存芥蒂？”?

    “不是？我……我想，还是做那个手术吧！”?

    “十一，从你现在的状态来说，我并不建议做手术，你的状态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知道，我只是……”?

    “还在纠结？“?

    “不是，与那无关，我就是想真真正正的完完整整的陪在他身边，我不想突然有一天我一觉醒过来，就又不认得他了，这样对他来说不公平，我能活着的日子都已经是个打了折扣的商品了，我不想在我能能陪着他的日子里，还……”?

    “他不会同意的。”?

    “哎呀，我们偷着做嘛！”?

    “少来，我可不想找死，莫老大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是会把我怎么样啊！”?

    “哎，梁笙，别这么不够义气嘛！商量商量？”?

    “滚蛋，少来，除非他发话，不然……”梁笙直接笔划一个灭口的动作。“哎，十一，讲真的，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我甚至都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又或者说到底什么是爱。我可能不爱他，但我确实离不开他，以前我就是在纠结，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遇见？我怕，怕结束所以不敢开始，怕有承担不了的后果。后来，再次想起那段时候他陪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是那般的依恋，那般的渴望，像是罂粟一样，戒不掉，放不下，饮鸩止渴又如何？他对我的好是真的，我对他的依恋也是真的，这就够了，想那么多干嘛？能走多远走多久，不是我现在就能决定的事情，和有情人做快乐事，管它是劫是缘。当年就是太执念于原因与结果，要是早点想明白，可能我们俩之间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坎坷，可能今天也不会是如此这般的模样。”?

    “哈哈，还说这不是爱，这就是爱啊，还是深爱。你以前总说你去澳洲找他是未完成理论，可我却觉得，你就是矫情。”?

    “哈哈，可能吧！”?

    ＂其实，我对他的感情挺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当年就是太执着于理清这些东西，才忽略了最应该重视的东西，有时候你的感觉，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比理智诚实靠谱多了。＂?

    ＂哎，文青的世界我不懂啊！＂?

    ＂滚蛋，讲正经的，咱再商量商量手术的事情呗！＂?

    ＂十一，我跟你说，你就老老实实的就行了，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信不信莫老大要是知道你敢背着他做手术，我保证他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切，友谊呢，而且你怎么这么污啊！＂?

    ＂我说的是他会揍的你三天下不来，你想什么呢？到底是谁比较污啊？＂?

    ＂哎，你们心理医生是不是都这么变态啊！＂?

    ＂滚蛋，再变态还能有你家那位变态？＂?

    墨离打完这一章文字，盯着闪烁的电脑屏幕，和手机加密相册里的那个人，突然就不想写了，因为她发现这故事，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掌控范围之内，原本写这些文字算是祭奠自己曾经逝去的青春，把自己的经历艺术加工成故事，其实也是想给他看的，但是－?

    墨离打包了所有的文字照片以及那些写给他的信，一股脑的打包丢进了垃圾箱，却还是在选择彻底清空的时候犹豫了。墨离打开那个八百年不用的QQ号码，把这些东西一次性发了过去，至于他看不看，又或者说自己到底是希望他看还是不希望他看呢？恐怕连墨离自己也说不清楚。?

    合上电脑，墨离叫了客房服务送来一瓶红酒，放着他喜欢的音乐，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店房间泡着澡，回忆着他们之间放生过的一切，似乎除了自己，除了自己脑海里仅存的那些回忆，只怕再无第二个人会记得那些荒唐的岁月，可笑的回忆了。?

    泡了澡出来，看到对方＂已下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