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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置可否。

    柳时突然压低声音，语调里带着几分嫉妒，“高一来了个硬茬子，叫什么顾文祖，好家伙，天天情书收到手软，我要是能长那张脸，我就......”

    他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窗口被敲了敲，顾文祖那张脸凑了过来，脸上是几分顽劣的笑，“你叫我？”

    “没有。”柳时面色一变，默默从后门绕了出去。

    他看着顾文祖，没有说话。

    顾文祖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搭在窗台上，过道偶尔有高三组的下晚自习，路过时总会窃窃私语。

    他不喜欢跟顾文祖说话，自然也没打算先开口，他提着书包，往外走去。

    等下了楼道回头一看，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5

    早自习他咬了个三明治，一边背单词一边吃饭。

    柳时就坐在他后桌，拍了拍他的背，“你看，丁琪的座位上有人给她送牛奶。”

    他往最后一排看过去，还真是，学校食堂里最贵的牛奶，一瓶十几块钱。

    “连丁琪也喜欢，品味跟你一样独特，你们两个说不定有共同话题哦。”

    “我不是那种喜欢，是欣赏。”他辩白了一句。

    6

    到下午教室里热闹起来了，几个女生围在丁琪的桌子上用签字笔画猪，半是嘲讽的嬉闹着，“这种肥婆顾文祖为什么给她送牛奶啊，真是看不惯。”

    “顾文祖长那么帅，为什么要对丁琪这么好，他不会喜欢这个死肥婆吧？”

    “他们到底怎么认识的，不行啊，看来我们还是得给丁琪一点教训。”

    顾长生推开门，盯着她们漠然地说道，“你们够了。”

    许慧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咧出一个笑来，“就当看不见不好吗，不要随便替别人出头啊，你不会是喜欢丁琪吧？”

    “校园暴力同学，我会告老师的。”他瞥了一眼满桌面的猪，和撕烂的作业本，抿住了唇。

    她们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捧腹大笑，许慧笑得最夸张，“告老师，你是小学生吧，那随便你啰。”

    “他不会是觉得我们会怕这个吧。”

    “你们别笑了啦，这种规规矩矩的男生我突然get到了，有点喜欢起来了。”

    “哎～”

    顾长生的表情自然，似乎没听见她们的冷嘲热讽。

    她们三人觉得没趣，一一收了手，也不再闹腾了。

    丁琪回到座位上时，沉默地拿橡皮擦着满桌的猪，签字笔的粗糙字迹根本无法被擦去，她越擦越快，眼泪也猛然间流出来。

    桌子里的作业全被撕毁了，她一页一页理好，心里也慢慢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7

    牛奶第二天照旧出现，丁琪这次没喝，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许慧冷眼看着她，满意的笑了，她拿着纸条团成球丢向丁琪，边笑边说，“就应该这样才对。”

    丁琪盯着书本，握着笔的右手还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