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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听到了匕首随着这句话,发出了轻轻的嗡鸣,似乎在赞同她。 一根一根的汗毛都随着这把匕首的嗡鸣立起来。就算是见惯了场面的禄运来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襟危坐,心里头估量着如果雍怀瑜现在突然杀心暴起,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束同光吞了吞口水说:“你对栽赃你的人,没有一点头绪吗?” “天下想夺江山者千千万,我哪能认识。想要复辟的遗老?不满的臣子?皇上自己树敌那么多,我又不能挨个登记。你看现在边关吃紧,要是战士的母亲想要拿这把匕首为儿子讨公道,那也很正常啊。”雍怀瑜是真的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才会真的把传说当真。要是得匕首就得天下,她自己立马杀进皇宫称帝不好吗?为啥还要辅佐别人当皇上啊?靠这个匕首的传说,还不如去群青山找禄运来,最起码禄运来是真的有本事。 禄运来摇头说:“谈半佛的死我略有耳闻,据说死的很安详,没有反抗痕迹。后来朝廷派去一个仵作进行秘密的尸检,恰好那个仵作我早年认识。他和我说,谈半佛是被人先下了毒。不过朝廷封锁了这个消息,大家只知道是被你的匕首杀死。他若是见过你的匕首,就立马能知道人到底是谁杀的。” “大家为什么会觉得是我的匕首呢?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把匕首?”雍怀瑜紧缩眉头。 束同光抢答说:“谁不知道你的匕首又锋利又薄,多少书上说,只有这把匕首才做得到杀人留下一道细线般的痕迹。” “又锋利又薄的刀片也不是不能做出来。只靠这个栽赃我,可见这帮武林中人从小不念书,长大就被人牵着鼻子走。”雍怀瑜嘲讽的说。 禄运来说起这把匕首倒是很兴奋,非要看看。年过半百的一个胖子缠着你,又是许诺高官厚禄,又是许诺金山银山,甚至还想给你讲讲皇室秘辛。 “我可不想听皇帝到底洗澡的时候说了什么。”雍怀瑜重重的叹口气。她可不想听一个胖子讲另外一个胖子的事儿。 禄运来眉开眼笑的捧着匕首欣赏,那个表情和他徒弟第一次看到这把匕首的表情一样。 雍怀瑜则是本着拿都拿出来了,不如炫耀一下的心态,将匕首轻轻的切过桌上的瓷茶杯。就像是切rou一般润滑无声,瓷茶杯在切后,仍然保持着原状。禄运来轻轻一碰,才碎裂成两半。 杯中的茶水顺着桌子,淌到桌沿,滴滴答答流成一道细线。 “好锋利的匕首。”禄运来赞叹。 雍怀瑜叹口气,看着手中这把匕首,有时候也想把它直接丢到什么深山里算了,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不过人出生就是在背负责任。海棠匕首是她的责任,她不能说丢就丢了。再者当年张无恨以性命相托,将这把匕首交给自己家保管,她更是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两个人在第二天分开。 禄运来和束同光先去束府做客,将众人引开,然后雍怀瑜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从自己府中侧门离开。 果然大家一看到禄运来去束府做客,也都跟着去束府附近盯着,生怕错过他振臂高呼惩jian除恶的时刻。 玉蝉没有动,她仍然在酒楼上面盯着。没两天,侧门就离开了一个女人。她匆匆将女人的衣着和马匹记下来,然后进宫禀报。 宫里,乐平听玉蝉禀报一个女人从府中出来了,沉思一会儿,说:“看来我们想错了,我本以为禄运来来这里,是为了同雍怀瑜周旋。现在我觉得这个女人就是雍怀瑜。禄运来引开大家目光,配合行动,让雍怀瑜顺利逃脱。看来他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还要深。” “公主,我们要不要抓禄运来进宫询问?”玉堂立刻拱手问。 乐平摇摇头说:“不用这么麻烦。朝廷和江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贸然动手会适得其反。看看束同光下一步行动,如果可能,我们做局让雍怀瑜自投罗网。” 她摩挲着先皇赐给自己的小印章。小印章已经被她常年摩挲的反光了。 玉蝉和玉堂知道主子现在在沉思,谁都不敢打搅,悄悄退下,玉堂去大殿听取手下女官汇报推演的前线战况。玉蝉命令手下送紧急指令去各个驿站,如果看到有图上同样衣着或者马匹的女人,一定要立刻禀报,但决不许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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