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顾安深_二十四 全文修改中,请勿点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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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全文修改中,请勿点阅 (第2/2页)

林安聚在一起,所有林安齐齐退开几步,具是一脸惊恐害怕。密密麻麻的同一张脸,同一个神情,顾深一时头痛欲裂,扶着额大力甩头,稍缓过气,顾深朝林安们伸出手,对面又是连连退开。

    “啊——”

    顾深起身,所有林安急遽后退逃开,尖利嘶叫,如无路可退的绝望,最后消散在窗前。

    “林安!林安!”顾深想追上去,然而才迈开一步就倒在地上,胸口阵阵作痛,一颗心不断绞紧,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持续收缩,力气之大无法撼动分毫。

    蛊毒发作。

    雄蛊进入顾深体内后,为适应这具身子,前两个月断断续续地发作,虽痛,顾深还是能忍的。近些日子一直无事,他便疏忽了,不料这蛊正经发作起来这般凶戾。华大夫说,往后每月一次,一次数日,且每次时间不定。

    眼里的世界渐渐模糊,顾深怔怔望着远处,夜色漏进来的地方,他掰碎了一块窗棂。

    胸中剧痛难忍,如冰锥在他心上捅开无数个窟窿,凛冽的风携着锋利的刃以摧枯拉朽之势袭来。顾深原以为自己能起来,心头痛楚却一阵淹没一阵,暴怒的潮水将他卷入深海,唯有阴湿寒冷为伴。到后头他不得不认清现状,只能倒在林安床前,曲缩在地上,一张脸痛得扭曲,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四肢、全身,一度让他无法呼吸、不能动弹。他以为过了一个时辰、或许更久,可夜空中飘忽变幻的云雾还不曾挪动半分。

    顾深痛得昏过去,再睁眼时外头天色灰黑,不见多少光,该是没过多久。顾深发了半身汗,身上疼痛缓了些,这蛊毒许是间断发作。他蜷在地上愣愣出神,没什么力气,也不想动,喃喃道:“林安、林安……”

    顾深翻了个身,想将床上被子拉下来,烛光下却见床底似有一条穗子,穗子连着的东西落在暗处看不清,也许只是条无用的穗子,但林安不是丢三落四的人,顾深挣扎几番,钻入床底。

    末了捡出来一副画卷和一个香囊,都裹着厚厚的灰。香囊一角破了个口,大概是被老鼠咬的,顾深将散落的香料装回香囊,破口子扎起来,闻了闻,是松香,冷冽而温柔。顾深拂开画卷上的灰,心中惴惴不安,照理说,林安是不会这样对待画作的……

    画卷打开,顾深在看清的一刻仿佛被夺去魂魄,刺骨寒意爬上四肢,胸腔里一颗心跳得越来越重,久久不能平复呼吸。

    画中人生得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墨色长发披散,有几缕自肩头垂落宽阔胸膛,如绸缎般软滑。那张脸端的是贵气逼人,一双凤眸敛起三分刺芒,又添三分柔情,未笑,却有笑意。

    ——顾深在林安眼中,曾是这样的。

    画上只有一句题词,岁岁年年,盼与君同。

    看落款,如无意外,顾深理应在七夕收到这副画,那香囊该是一起的。

    七夕、七夕,他都做什么去了?

    让顾深歇了片刻的蛊毒迅速卷土重来,顾深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各种声音嘈嘈杂杂,沸反盈天,如咒如怨,像是要生生将他头颅破开来。

    “不是纳妾,是娶妻,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我本来便是要休了你的,免得在麟儿面前添堵……”

    “带着你,cao得两日是两日,怎样也不亏……看你情动的样子,还蛮好玩……”

    “我顾府地处宛城中心……自然没有给你白吃白住的道理……”

    “生意上的事,怎么就龌龊了……”

    “和你的朋友道别吧。”

    ——被撕碎的画卷纷纷扬扬落下,摔得灰头土脸的林安全身湿透,一面大哭一面捡起池水中的碎纸片……

    顾深对林安说过的那些话,最终如回旋的箭,射到他自己身上,万箭穿心。

    顾深抱着头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林安、林安是存了真心想同他在一起的,他怎么敢、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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