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禁脔(帝王攻×温润受.sp.sm._29.割腕(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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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割腕(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第3/3页)

不客气,甚至还带了丝轻佻,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忍不住抬头看看这位传说中的苏神医。

    甚是奇怪,传闻中已是知天命的年纪,看上去却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一头乌发,相貌英俊,体态轻盈。

    “想让他活,就把他给我。”

    韩祁猩红着双眼,咬牙松开了怀里的人。

    “都出去,别在这影响老夫。”

    韩祁眼神已经要把人撕碎了,扶荆江公公都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可苏神医却完全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把着脉,“赶紧的,否则老夫可不能保证他能不能熬到天亮。”

    韩祁牙咬得咯吱作响,一字一字道,“有劳苏先生!”

    “嗯。”苏景默淡淡应了声,便不再理他。

    韩祁艰难地走出寝殿,不敢回头,不敢多留。

    浴桶的水都染红了,该有多疼?他一向怕疼,从前总会把他弄哭,他不敢想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割下去。

    他曾天真的以为可以挽回,现在看来都是笑话,对自己该有多失望才会想到死……

    韩祁坐在凤寰宫前的石阶上,坐了一夜,无一人敢劝。

    天边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寝殿的门被推开了。

    那个人带着所有人的期盼,玩世不恭的走出来,伸了个懒腰。

    “命保住了,不过现在很虚弱,进去看看也行,别太久打扰他休息。”

    韩祁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一时松了气,竟有些站不稳,幸好扶荆及时扶住了他。

    “皇上进去看看娘娘吧。”

    韩祁摇头,“朕就不去刺激他了。”

    “贵妃的身体朕就拜托苏先生了。”韩祁站直身子,对苏神医深深鞠了一躬,见皇上如此,旁边一众人都吓得跪伏下去。

    “知道了。”苏景默颇为诧异,韩承煦那老东西死的时候也没见这小子这般憔悴伤神。

    韩祁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出了凤寰宫。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被拉回来的感觉实在不好,慕容清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帷帐,思考着老天跟他开的玩笑。

    苏景然坐在床前替人换好药,“伤口很深啊,只怕以后会留疤……啧啧,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肌肤。”

    “死过一次的人,还会在意这些吗。”这是他醒后第一句话,死气沉沉的声音让苏景然一阵皱眉。

    “你的病并非药石无医,你若信老夫,老夫可以尽力一试。”

    “多谢先生,只是我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

    苏景然白了他一眼,“做医者的最听不得这话,众生皆平等,有条件活着就该好好珍惜,即使不为自己,为了那些在乎你的人也该活下去。”

    慕容清淡淡看了他一眼,“先生可不像是会认可为别人而活这个理的人。”

    “你不用在这跟我装糊涂,老夫说这话是为了韩祁那小子。”

    苏景然明显看到床上的人在听到名字时,眼神如风过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我是不知你和他之前发生过什么,但看这两天他跟掉魂似的样子,他真的很在乎你。”

    “养的宠物要死了总会着急难过几天。”

    苏景然无奈笑笑,“罢了,你们的事我不了解,不便劝你。”

    苏景然看了眼门外的方向,“若无法原谅,便学着放下吧,也放过你自己,你还年轻,完全可以离开这里重新开始,人要学得对自己好一点,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浪费自己心力和生命。”

    慕容清苦涩一笑,满目的哀伤,“谈何容易。”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在劝他,也是在劝门外站了许久的人。

    苏景然把药放在床头,“这药喝与不喝……你自己决定。”

    韩祁站在廊下听着屋里的对话,默默了良久,再回头,外面已下起了小雨。

    淅沥沥的雨滴打着院中的海棠,树下花瓣落了一地。

    韩祁失神地走到树下,江公公一惊,赶紧上前为皇上撑起伞,

    那人畅然一笑,推开头上的油纸伞,“撑伞,岂不辜负了这雨。”

    说罢,走进雨里,负手而去……

    第四日,慕容清醒时,床头多了一人,不知是何时来的,他竟毫无察觉。

    多日未见,气氛有些怪异,不知该与他说什么,索性翻过身不再看他。

    倒是他先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却甚是温柔,“清儿,你还记得你让我答应你的一件事吗?”

    “你让我放你走……”韩祁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我答应了。”

    慕容清冗长的睫毛颤了颤,在韩祁看不到的地方,一滴泪悄然落下。

    “明日,陪我回趟王府吧。”怕被拒绝,他又补充道,“最后一次了。”

    许久,床上人才轻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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