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王朝的宫闱秘事_06:浮沉雨打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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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浮沉雨打萍 (第2/2页)

。你今日走了,却是有没有想过接下来同岁安爷俩,究竟怎么过活?”

    他说得真情实意,伎馆诸人听了却暗地里笑掉大牙,只背过身来狠狠朝地上啐一口唾沫,纷纷心道:呸,这老鳏夫若敢自称心软,改明儿天底下不知又有多少人跳出来称自己是弥勒佛的弟兄?要不是他整日在背后捣鬼,指桑骂槐地说人家父子俩没本事、软屁蛋,占着茅坑不拉屎,人家能被逼到今天这幅局面?

    人常道,伎子无情,戏子无义。然而就连他们这群人也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偏生这老匹夫鸟尽弓藏,过河拆桥,把人利用完了,翘脚数了钱,便恨不得一脚踢得远远地,打的“眼不见心不烦”的如意算盘。便是养牛的人家,等牛老了,也念它一份昨日恩情,虽不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说到底却有一处遮风挡雨的安身之所,糙米碎糠也能填饱肚子。更何况活生生的一个人呢!

    那鳏夫刻薄吝啬了一辈子,许是大病一场病怕了,害怕自个儿这辈子没做过几件好事,到时候下了阴间,阎王娘子惊堂木一拍,便要判他入那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火海、涮油锅,永世不得超生。临到头了,难得良心发现,只拍着岁安他爹的手,假仁假义道:“你若出去住,还不如就留在这间院子里。南边角门那儿还有一处耳房,先前看门的人有事走了,正好空出来。我看你也不容易,倒不如赁了这间屋子,安安心心留下来住。”

    那男人晓得眼前之人狮子大开口的秉性,不由面有难色道:“我如今赎了身,恐怕没那么多钱。”

    那龟公便道不贵,报了个数,却也不算太过荒唐。见他踌躇不决,又添了话道:“你若担心钱的事,倒大可不必。干咱们这行的,差不了几天也一辈子了,何必天亮了换条干净裤子穿?你也不会别的,出去怎样还是两说。你既在此住下了,我也念在你往日的情分上,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家门朝南,我大门朝北,你接你的客,我做我的生意,也不干预什么。只是每月记得交给我几两银子的房钱便足够了。”

    岁安父子俩便这么留了下来。那男人这些年断断续续病了好些日子,余下的钱也七七八八花得差不多了,偏生老龟公又本性难移,一而再再而三地涨了好几次房钱。男人没法子,就靠每天倚门卖笑赚点钱过活。说起来真是惨。

    ……

    叶祥问道:“你爹平日不许你出来?”

    “不许。”

    “那你在屋里都做什么?”

    男孩说起了他无聊的往事。听在叶祥耳里,当真无聊至极,可他却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兴致勃勃。她点点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里流出泪来。俩人谈话间,叶祥又喝了不少酒,此刻已通红个脸。醺醺然间,酒气浮动,心思也忍不住跟着活泛了几分。她盯着眼前这个男孩,看他这样欢乐,脸上也忍不住跟着泛起微笑来,心里莫名觉得亲切。这孩子不过八九岁的年龄,算不上什么男人,对他,她绝不像对之前那些男人一般抵触,反而有几分奇怪的喜欢。高兴之余,趁着酒兴,她隔着桌子拉了他的手,将他带到自己身边来,按了肩膀坐下,又撑着下巴、面含笑意细细观看起来。

    仿佛打量着一个精美的艺术品一样,她欣赏着眼前这个孩子,微笑评判道:“你很漂亮。”

    岁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人夸了,下意识红着小脸儿,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正当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sao动,叶祥尚且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听得木门被人“唰”的一声拉开,一个陌生的身影随之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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