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2页)

从传到谭玖身上，「爸爸给你一些时间，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他既没有提当晚的事情，也没有道歉，更没有逼着谭玖去面对，他只是平淡地告诉他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谭玖必须去适应它。

    谭时渊接着道：「小玖，你可以接受的，如果我看到你不能接受，爸爸不会提这个要求。」他亲吻谭玖的发顶，「爸爸相信你能做得很好，想想是什麽在影响你。」

    谭玖胡乱应了声「嗯」，他的脑子里很乱，被他刻意遗忘的谭珩的话突然冒出来，在他的脑中来回响起，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麽，哥哥问他恨不恨爸爸，他说不恨，甚至在之後对谭珩也生不出厌恶来。

    谭时渊看谭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他的大掌落在少年刚吹完、乾净柔软的头发上，低声喊他：「小玖，」他的手滑落到後脑上，使了点力让谭玖仰起了头，「安慰一下爸爸，嗯？」

    谭玖只来得及对上谭时渊的双眼，他的吻就落在他的唇上，刚开始还是轻啄，後面越吻越深，他的唇舌全被男人侵占，侵略性的吻深得谭玖喘不过气，口腔的每一寸都被舔舐、摩擦，他的软舌被勾缠着，男人掌握着节奏，亲得谭玖浑身发软，他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攀上谭时渊的肩膀，抓住了他的衬衫，渐渐感受到一丝缺氧。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只不过是十几年来养成的道德观突然被颠覆，一时之间没办法跨越这道坎而已，他并不是排斥这段让他与最亲密的人变得更近的关系，只是哥哥与父亲对他表现出来的慾求强烈得……让他胆颤。

    才刚闪过这些想法，谭时渊就已经放开了他，谭玖靠在他的肩上喘气，他的吻勾起了那麽一丝躁动，谭玖不知道那是慾望，但是谭时渊没有下一步动作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不满足，他最後轻啄了一下谭玖的唇，说了一声晚安就离开了。

    反倒是被放在床上的谭玖翻来覆去睡不着，难得地失眠了。

    ＊＊＊

    十八岁的生日宴是最重要的，意味着向上流社会宣告正式踏入社交界，也代表列入了各家联姻择偶的名单之中，即使在上流社会中也位於顶层的谭家二少生日宴尤其受瞩目，各家都想攀上高枝，谭家继承人以学习继承集团的名义推掉了所有的亲事，二少既然不必继承谭家的集团，想必是接近谭家最好的选择，多数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做着一夜发达的美梦等待三日後的宴会。

    谭家同样重视谭玖的生日宴会，打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做准备，谭珩就是在洋溢着紧张与激动的气氛里找上谭玖的。他来的时候，谭玖才躺上床，床头开着暖黄的小灯，把走进来的谭珩的面庞笼罩上一层温柔，谭玖已经好几天没有和谭珩面对面独处了，他虽然在谭时渊来找他谈过後想通了，可是如今面对谭珩还是有些局促。

    「哥哥，怎麽了？」男人半蹲在他的床边，仰头看向他，他向来知道怎麽安抚谭玖，这样的姿势确实让谭玖感到安全。他温声问谭玖：「小玖紧张吗？」

    谭玖老实地点头，谭珩温和地笑起来，和谭时渊有四分相像的五官软化，是谭玖一直以来最熟悉的样子，他说，「宴会那天哥哥有礼物想给小玖，小玖答应哥哥戴着去宴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