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乌衣_分卷阅读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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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7 (第2/2页)

,分明是一男子,他们交涉不深,现在他有些混沌不清了。

    却说巫蘅此时已经将车停在了闹市之中,柳叟赶着车将马拴在酒楼后,主仆二人在酒楼里简单用了饭菜,巫蘅出门时又叮嘱道:“这里离我们的宅院还算近,晚间我若是还不回来,柳叟可一个人回去,我不会出事。”

    “我一定候着女郎回来。”柳叟摇头,似乎并未听进巫蘅的话。

    巫蘅抿了抿唇不说话,她沉默着走开了去,外边人潮熙攘,不知热议着什么,巫蘅借着男人身份,毫无避讳地钻入堆里。

    原来是有两人作赌,方台中央置一块突兀的青石,胡靴短衫的男人,垢面蓬头,断言这石中有玉,另一人是个文秀的男子,瘦瘦高高的,目光躲闪不定,似乎有些畏惧,但他说这不过是普通青石。

    于是那蓬头大汉邀众人下注,把这庄做大了。

    他言之凿凿,兼虎目精锐,下注之人都偏着他这边,巫蘅饶有兴味地掐着两臂,在人群里不言不语,她留意到,那孱秀的文弱男子似乎是儒家出身,戴一方纶巾,青衫熨整,面浮诺诺之色。

    谢泓的马车在此处被民众堵住了去路,谢同脸色为难,不知当讲不当讲,不愿让郎君接触建康已然败坏之风,只是——

    那马车帘已被人掀了开,谢泓白衣广袖地走出,负手风流而立,那双清润的黑白分明的眸如玉点乌漆,漾开淡淡的戏谑与好奇。

    谢同轻声咳嗽,“郎君,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

    “还是留下。”自家郎君薄唇微扬。

    坏了,郎君真对这玩意儿动了心思,回头主母非得令人杖毙他不可,谢同忧恐地抱着剑苦笑道:“郎君——”

    才唤了一声,谢泓已然不悦,“休得聒噪。”

    谢同委屈地给自己的嘴巴上了封条,回头瞪了眼各路看事的下等府卫:这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那群人忍着笑不说话,只是底下传来压抑的噗嗤声。

    谢同涨红了脸。

    这时下注已经进行完,那粗犷的蓬头大汉两手一摊,“诸位,既然都猜这石中有玉,现在便在诸位眼前,断开它!”

    这沉浑的话音尚未落地,谢泓抱着手好整以暇地说道:“难得见如此贪得无厌之人。”

    身后的谢同自是不解,但那开石的利器才捧上来,琢玉刀已被那大汉cao在了手中,他信誓旦旦,镇定自若,正要右手去接那锯形器,人群却陡然传出一道清越的声音:“且慢!”

    大汉手上一顿,巫蘅拨开众人,提步上了方台,那块突兀的丑石近在眼前,大汉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何人?”

    巫蘅犹若未闻,她轻脚走到青石边,细细打量了几眼,看不出门道,她费解地摸了摸下颌,问那儒生:“这石头是谁的?”

    这话问得奇怪,儒生低下头赧然地回道:“这本是我家中垫柱脚的石头。”

    “既是你的石头,为何拿出来与人作赌?若这石中当真有玉,你输了,这石头便归他了?”巫蘅又问。

    儒生一怔,但他望向底下一片黑影,事已至此,反悔不得。他自幼学的是仁义礼智信,不可失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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